两天的时间真的太短了,在两天的时间逼夜阑就范,这几乎是不可能,当下形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五条不得不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五条被生死所困,他也终于再一次在生死上找到了一举两得的破局办法。
两个小时后,五条再一次出现在神圣衙署。
“猜到你会来,但没想这么快。”凌南潘说。
五条:“大人深谋远虑,小的佩服!”
“你很会说话,说吧,什么事?”
“这个”五条看看左右。
凌南潘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只管说,都是我的亲信。”
五条向四下的侍卫略一示意:“大人,我已经想到了让夜阑就范的办法。”
“哦?”凌南潘眼中露出一道贼亮的光,“很好,说下去!”
“夜阑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叫璎珞。”
“璎珞?”
“没错,而且璎珞是暗士族。”说到此处,五条突然住口。
“你的意思是?”
“威胁才是让夜阑就范的最好办法。璎珞这厮最是愚笨,以此子作为祭品最是适合。大人先要将璎珞纳入祭祀备选,夜阑闻讯我再指点他寻求凌大人,那时大人只需放处风去,言只需夜阑一夜春宵便应允此事,我想以夜阑的性格,断没有不从的。”
“他会这么在乎璎珞的生死?”
“小的绝不会走眼!”
“很妙的计,好阴的心。”
“穷急生疯,大人见谅!”
夜阑很快听说了璎珞已成祭品备选,正当她落泪的当儿,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她赶紧擦了眼泪:“请进!”
进来的当然是五条,五条早准备好了说辞,嘘寒问暖问所需过后:“恕我冒昧,夜阑姑娘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么,怎地哭的如此伤心。”
被五条道破心事,夜阑的眼泪再也安奈不住,走珠儿似的往下滚。
“哟,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您是咱墨香水筑的宝贝,哭坏了身子可怎么使得,有难处您只管说话,咱们一起想办法,即便我五条办不了什么事,可不是还多个人给您分担吗?”
夜阑吃惊的看着五条,他突然觉得这个人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坏。危难中的关怀就是这么容易打动人,特别是心地善良的人。
见了夜阑的反应,五条心里有了地,不用再追问,遂一语道破:“不会是因为璎珞的事吧?”
夜阑埋着头哭了,哭的很伤心,伤心是因为绝望。
“神圣衙门这帮畜生!璎珞还是个孩子,他们怎么忍心这么做。”
夜阑抹了抹眼泪:“多谢五哥关心,我真的没事,只是”说着,夜阑又哭了。
五条是有意添油加醋,却表现的痛心疾首:“什么他妈的备选,话说的好听,实际就是他娘的定死了,苦命的璎珞哟!”
夜阑愿也曾侥幸想过,备选只是备选,是有机会逃活命的,五条这么一说,夜阑心中一灰,登时哭的更不像样。
“姑娘别哭,我和璎珞虽有误会,但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看待,我去想办法,他年纪小,做不了什么,我们这些做哥哥姐姐就要替他想,只要他能活命,我们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这看似关心,暗里却是赤x裸的渗透、诱导和道德绑架。
绝望的夜阑心中一暖,想说谢时,五条早没了影。
夜阑焦急的等待,她在等着两种可能,更加期待的是五条带来对璎珞有利的消息,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煎熬中,五条回来了。
五条似乎很犹豫:“姑娘,这件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夜阑大喜。
五条凝眉继续说:“我见到了祭祀大臣,折痕费周折,但我并不是邀功。他有个条件。”
五条语无伦次的话让夜阑想到了一个字——钱。
她脱口而出:“祭祀大臣是不是要钱,他要多少钱?没关系,我去凑。”
五条似乎更加犹豫:“这不是钱的事,我没法说。他要见你,如果姑娘同意,你们当面去谈。”
夜阑意识到了什么,一愣:“他在哪?什么时候见?”
五条暗喜,却故意拿捏:“不知道,他没说,他只说近来很忙。”
夜阑适才的犹豫和恐慌被这句话冲淡:“五哥,您是好人,希望您好人做到底,能不能安排我们尽快见面,我很着急!”
任何时候真的不能着急,着急就露了自己的底牌,这很被动。
五条踟蹰良久,夜阑更加惴惴:“五哥,求你!”
五条同情的看着夜阑似乎终于拿定了主意:“好!我豁出破头撞金钟,我再托人去求他。”
夜阑感激的目送五条离去,她想在今后的日子里,她要善待,并且想方设法的报答五条。
五条带来了夜阑想要的好消息,或者说,这消息有些超乎想象——祭祀大臣来了,就在落花香房里等着夜阑。
夜阑根本来不及多想,几乎小跑着到了落花香房间门口。
短暂的整理衣衫过后,她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推开门时,她发现女掌柜的曼妙儿也在房里,她一愣,见曼妙儿点头向她是以,也礼貌的还礼。
“你叫夜阑?”
“小女子夜阑,见过大人。”夜阑蹲了蹲身子。
凌南潘点头示意夜阑坐下,夜阑却没敢坐,因为掌柜的曼妙儿也在站着伺候。
“我没那么大规矩,天国神族最讲究平等,你们站着,我也不好坐,难不成让我站起来和你们说话。”
二女无奈,对视一眼这才斜嵌着身子轻轻在凳子上坐了。
凌南潘不说话,也不抬头,自顾自的饮酒。
这气氛让夜阑更加紧张,她想开口,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不开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璎珞去死,但面对神族的大人,她真的有些胆怯。
曼妙儿小心的执壶倒酒,凌南潘只是饮酒,似乎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意思。
夜阑的心决定开口,他怕凌南潘虽是会醉,更怕他随时会走,五条历尽艰辛争取来的机会决不能在她手上白白浪费。
“大人”同一句话,却是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还有曼妙儿。
两人面面相觑,接着看向凌南潘,凌南潘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仍在自顾自的饮酒。
夜阑霎时羞红了脸,曼妙儿见状接着说:“大人。”
凌南潘终于抬起了头。
“小女子最是心直口快的,言语上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您担待。”
“自然。”
“请您来的意思想必您已经知道了。”
“哦,五条确是说过的。”
“璎珞是我店里的伙计,这孩子无亲无故,我以姐姐自居,自然也要护着些。”
夜阑听了这话竟凭生了一阵醋意。
曼妙儿接着说:“我想保住他这条命,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她说着端起酒杯递到凌南潘面前,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腕,雪白的肌肤似乎带着水,胸前妖娆的弧线虽不巍峨,却如一对玉兔迷人依旧,脸颊景致的如一个精灵,身材曼妙的如一只妖物,如果让凌南潘用一个形容这年纪轻轻的女掌柜,他只能说,人间尤物。
曼妙儿身上散发着的淡淡香气,勾得凌南潘身心俱如焚火,她坐在那,举手投足,本身就是一种魅惑,就是无声的引诱。
凌南潘突然改了主意——这两个女人他都要!
“这本是我一句话的事,但我若是不肯呢?”凌南潘强压下心中的冲动,依旧面不改色的回答,他要试探一下这女掌柜的底线。
“大人先别急着回答。”曼妙儿说着两手啪啪一拍,接着便见已身着纱裙,体态风韵的精致女孩手捧一木质托盘缓步而入,托盘上是几排齐整排列的小元宝。
“这是送给大人的。”曼妙儿笑望着凌南潘,她自信,没人任何一个男人能抵御这样的诱惑。她也亲眼看见凌南潘在香飘进门的一刻吞了口水,这印证了她的想法。
香飘步伐妥帖的移动着,就在站在凌南潘身前的一刻,似乎脚下被什么绊到,一头栽进了凌南潘的怀里,香飘只穿了一件蝉翼似的短纱裙,堪堪遮住膝盖,修长笔直的纤腿白嫩的天空飘落的雪片,凹凸有致的身材丰腴中透着清香,柔软温热的感觉一丝一寸的无微不至的触动着凌南潘,凌南潘几乎看见了香飘的所有,他有些沉醉。
曼妙儿继续说:“大人不会驳我的面子吧?”
凌南潘没说话。
曼妙儿胸有成竹的说:“大人,我们先告退了,璎珞的事就全仰仗您了。”
起身是以夜阑,方才转身,却听哗的一声,转头看时元宝洒了一地,香飘也被推倒在地上。
“这”曼妙儿有些傻眼,这太出乎她的预料。
“嘿嘿!”凌南潘阴冷的笑着,“钱我是最不缺的,会拿这几个元宝做稀罕物?”
“可是”曼妙儿看向香飘。
“既然掌柜的开门见山,我也有啥说啥,女人我喜欢,但,不喜欢她。”
凌南潘一指香飘,目光逼视着曼妙儿说。
“大人息怒,这个好说,墨香水筑最不缺的就是女孩子,我这就去”
“不必了!”凌南潘一摆手,“别人我入不得眼,瞧得上的只有你和她。”他依次指向曼妙儿和夜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