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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是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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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像个调皮的孩子,总在不经意时跳出来给你一个措不及防,若是惊喜还好,可若是惊吓,又怎该平息本就不易的生活?老罗不知。他的生活很普通,就是那样和自己很爱的人们一起走下去,他要求的从不多,只幸福,不富贵。一家人和和美美,不必像大宅子里的勾心斗角,更不必反目成仇,他愿一生守护这份情,就算熬干自己,就像所有父亲。

    有个出众的女儿曾是自己最自豪的事,别人家眼巴巴着自己家姑娘出,恨不得像供着一个祖宗一样对待自己姑娘,肉眼可见,她会有个美满幸福的下半生。即使是那个呆子一样的南宫子川,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喜欢,便够了,她一句岁月所托,命中注定,难道比不上哭到白头?他和自家婆娘已经期待起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或者姑娘,想到几个小孩子一起时清理各种东西的手忙脚乱,被哭声吵醒一次又一次的无奈,给孩子们耐心喂东西却被吐出的暴躁,这种痛苦仿佛带着甜味。

    恶虎的闯入改变一切,也惊醒了老罗的梦,他只记得前半生顺风顺水,却忘了这个世界的残酷。隔壁街的老许,前几年不就在街上被不知哪里来的混混打断了一条腿么,那时自己只有同情,一点点愤怒,心想着与我何干,如今,终于报应来了吗。老罗愁眉不展,一袋袋抽着烟, 本无这个习惯,只是那一天后他们所熟悉的都在变,是恐惧,在压垮这个家庭。

    “老罗,吃点东西吧”罗妈端着一碗粥站在身前,她脸上也是愁容,但再怎么怕,日子总要过下去,女儿已经在屋子里好几天没出来过,老罗又开始不吃饭,这怎么行。这个家难道因为一点变故就要离心离德了?

    “现在这种情况,又怎么吃得下,唉,那群恶虎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一点亏都吃不得,上次你听,那是什么声音”老罗隐隐听见敲击门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惊呼、咒骂、似乎还有推推桑桑,紧接着是突然的静寂,让人骤起鸡皮疙瘩的静寂。老罗先是呆呆地一愣,哪里还顾得上抽烟,可也忘记放下,就这么拿在手里,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完了,他们来了”老罗的脸几乎就在几个呼吸间皱成了老树皮一般,整个人苍老了十岁。

    “兴许不是,又或者他们早忘了我们。我们一家一直这么低调没什么名气”罗妈虽是这样说,嘴唇一直抖。

    “怎么可能,你女儿惹出的事,人家能忘?”老罗瞪圆了眼,脸色铁青铁青。

    “不是你女儿?”罗妈半是气,半是急,一下子红了眼睛,也不管其他,做到椅子上开始抽泣。

    老罗顾不得哄,因为罗琪,他们的女儿,终于走出房门,她带着解脱的笑:“我惹出的事,我自己来”

    有那么一刻,她想过是不是她不该喜欢上南宫子川,因为不喜欢,所以不会去见他,不会碰到那些人,又不会让父亲带着人打了那些坏蛋一顿,所以猛虎帮的人不会打回来欺负自己还有老巷上的人,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还是爸妈疼爱的女儿,街坊也都过着平静而温柔的生活。

    但一个女孩怎么能不爱?她只是哀叹于缘分的不够。她真的想爱,真的。费了那么大工夫去绣那个手帕,她曾也是一边绣一边红着脸。

    可那又怎么样,天公嫉妒她的幸福么,想要将一切收将回去,那么,除了死给他看,一个姑娘又能怎样。或许,要怪,就怪这世界不公吧。像恶虎这样的为何官府不管管,她心里泣血,脸上却是挂满坚定。

    “父亲,这场闹剧是够久的了,既然起自女儿,那女儿也该将它结果”

    “胡闹,你个女孩子怎么解决,你快躲起来,找个他们发现不了的地方,对,快去地窖”老罗面色和缓了一些,语气带着焦急。

    “我去死”罗琪平静的语气无异惊雷打响。

    “女儿你”罗妈急得直冲上来抓住罗琪胳膊,“女儿,你可不能犯傻,你不在了,你爹你娘可怎么活呀”

    老罗更是拧着脸,“你死什么,人是我带头打的,要死也是我死”

    “父亲!”

    “闭嘴,我是你爹!”老罗把烟枪一摔,有事,爹扛。

    “造孽,造孽啊”罗妈呢喃。

    许多晶莹落地。

    南宫闭眼,静静听风的轻语,突然他猛地挥出手中竹剑,自信睁开双目,面前什么都没有,转动脑袋四下一瞅,仍是空无一物“老头你耍我”他气急败坏,很是抓狂。

    “你自己听不出来,关何老夫事,喝酒难道也有错?”李老头笑眯眯道。

    “你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师”

    “听声辨位本就不是易事,你又没有高深的修为,出师更需要极刻苦的练习,而且艰难。”

    “修为,那是什么?”南宫眼睛放出光来,这又是自己不懂的什么东西,看来又可以从李老头那里薅到羊毛。这剑法不就硬蹭出来的?练了几天,虽然还是不怎么懂,做起动作来歪歪扭扭,用李老头话来说像个鸭子。但至少自己有东西练,似乎也有些效果,像上次那样的情况,他带着自己的竹剑上去必不会被揍的鼻青脸肿,他能反击,最后也不一定就会输。

    南宫放下竹剑,乘机舒展一下练得发酸的手臂,手指在削出的剑柄上划来划去,看似漫不经心说道:“这剑法属实不好练,纵使我想许久也未尝初入门径,我脑子的确不怎么灵光,不过现在看来另外的原因也是很重要因素。李老头,你既然教了剑法,不如,那什么修为顺道教了。”

    李老头一瞪眼,花白小胡子不住颤,终于是说一句,“你个混小子,有几招剑术护身还不知足,还想碰什么修为,你下一步是不是就偷偷从老夫的酒铺子里溜走,白瞎了老夫养你这么久,老夫我有一天死了就是你气死的”说着,李老头咳嗽几声,一幅气死表情。

    南宫还来不及说什么,李老头又换了神情,似是诧异,似是不忍,似是愤怒,“小子,你媳妇有麻烦了”南宫一愣。

    “喂喂,我们来找东西,我兄弟前几天在附近丢了一块玉佩,你们家看见没,喂喂,开门”大门处传来阵阵敲击声,震碎了罗家最后的安宁。罗夫人,忙抹掉眼眶下的泪珠,却是越摸越多,她看罗琪还傻愣在屋子里,心中一急,于是一边哭一边站起身来推着女儿。“你快去地窖躲着去,这群人不会善罢甘休,万一玷污了你,可怎么活呦”

    罗琪硬杵在这里不动身,话冷冷地说:“我不逃,我要和他们同归于尽”罗妈又是哭,又是推搡,可罗琪也不知哪里缺根弦,竟和她母亲僵持起来。

    且不提里屋如何混乱,老罗一步一颤走向大门,努力想使自己镇定下来,“没没见,我们家没见过。”一遍遍告诫自己,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是这个家的天,你不能倒,这样想,可也抑制不住越来越大的敲门声。老罗快疯了。

    “不开门,就把你告到官府上去,一定是你私藏了我兄弟的玉佩,那可是值五十两银子,够你在大牢住半辈子”外面声音恶狠狠道。

    官府,五十两,大牢,直接击破这个憨厚人最后的心防,他咬碎牙,开门放虎。

    五六个大汉冲进来,一下子把老罗推倒在地,见状,两个大汉把他提起来,架着往屋内走,老罗全身止不住抖动,惹得架着他的两人哈哈大笑。“琪儿,不要碰我的琪儿”忘记自身安危,他只记得女儿,那个惹他生气,那个和他吵架,互相冷漠相对的人,可这一刻,他只记得女儿的调皮可爱与温柔。

    “琪儿,快跑”他不够勇敢,却在这一刻用尽这一生所有力气,就像前几天,他壮着胆子伙同年轻人救下女儿,谁记得他曾经的外号是瘦鼠?只因,他是父亲。

    父亲的爱呀,比时光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