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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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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墨刚睁开眼,就听到几声欢呼:“少爷醒了!少爷醒了!冬梅,你快去告诉王爷和夫人!”

    南宫墨转头看去,却见面前一个稚嫩少女满脸欢笑地看着自己,另有一个少女急急朝门外跑去,南宫墨认得面前这个少女是自己的侍女秋菊,而急急跑去的少女是侍女冬梅,于是朝秋菊问道:“秋菊,我这是在哪。”

    秋菊笑道:“世子,这是你自己的房间啊,你不认识了?”

    南宫墨把眼看去,象牙软床,轻纱罗帐,却是自己的房间。他明明记得自己刚才还在城门外,怎么突然之间,就回到家中了呢?他身子动了动,挣扎着想起来,但只动了一下,却觉得胸膛痛得厉害,忍不住叫唤出来。这才记起,自己胸膛刚刚中了一剑。

    秋菊连忙过来扶着南宫墨,说道:“世子,御医说你伤势过重,要好好调养,不可妄动!”随后又掩着嘴笑了几声,道:“亏得你啊小祖宗,你总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来,王爷可得去砸太医院了!你可是不知道啊,为了你的伤,胡太医可是被王爷打了三十板子,尹太医更是被削职为民,你啊你,真是个祸害,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呢……”

    秋菊叽叽喳喳算盘连珠般的说个不停,南宫墨越听越觉得奇怪,问道:“老头子回来了么?胡太医和尹太医是怎么回事?”

    秋菊点点头道:“王爷早就回来了,得有十七、八天了……”

    “十七、八天?哎哟……”

    不等秋菊把话说完,南宫墨便大声叫了出来,但用力太大又牵扯到伤口,但他不顾疼痛急着道:“你是说我已经在这躺了十几天?”

    秋菊道:“是啊,你已经昏迷了十几天了,怎么了世子?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事情?”她虽然是个丫头但天性聪颖,一见南宫墨如此模样,便料得其中必有缘故。

    南宫墨心中挂念东方璎的伤势,急着问道:“东方璎呢?她没事吧?”

    秋菊摇头道:“东方郡主手足都伤得很厉害,但御医说没伤到经脉,并无大碍,休息静养几日就好了。”忽然她又神秘一笑,道:“世子,她对你很好呢!你什么时候娶她进门,做我们的少夫人?”

    南宫墨听说东方璎没事,心中稍安,如若是东方璎有什么事,他心中可实在难安,现在心中大石放下,口中笑道:“你这小蹄子,再敢胡言乱语,我把你的衣服剥光扔到马厩去!”

    秋菊嘻嘻一笑,道:“你敢剥光我的衣服?难道不怕我们郡主少夫人吃醋么?”

    南宫墨一向很体贴下人,从不向他们使主子的性子,反而经常和他们打闹一片,故南宫王府的下人对南宫墨从不惧怕,也难怪秋菊敢调笑南宫墨。

    南宫墨心中黯然想道,心念忽然一动:“也不知道小璎有没有说出她来?”张口问道:“东方郡主可说出了刺客的姓名么?”

    秋菊茫然道:“没有啊,东方郡主说刺客一直蒙着脸,像是个女子,其它什么都没说,难道东方郡主知道刺客是谁么?”

    听到东方璎什么都没说,南宫墨这才放下心来,见秋菊追问,慌忙道:“这是朝廷大事,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能知道的,以后莫要再问。”

    秋菊吐了吐舌头,笑着点头称是。两人正说着话,冬梅引着一满脸虬髯的中年男子及一中年美妇进了房内,那中年男子刚进房门,就大声道:“少卿,你可是无碍了么,快让为父好好瞧瞧!”他声音宏亮,就像在房内打了个响雷。

    他正是镇南王爷,南宫世家的当代家主,南宫适。与他一同进屋的则是南宫夫人。

    南宫夫人见南宫适言语大声,拉了他一把,嗔道:“你啊你,不会小点声么?少卿刚刚醒转,需要静养,你如此大声,让他如何休息?”口中说着,便快步走到南宫墨床前,坐在她身前,咽声道:“少卿,你可总算是醒来了,可把娘吓坏了……”说着眼中掉下泪来。

    南宫适也走到南宫墨的床前,问道:“可好些?”

    南宫墨见到了南宫适,眉头不由皱了一皱,他与南宫适虽是父子,感情也是深厚,只是二人的脾气性子却不甚相投,自小时起他与南宫适说不上几句话便会争吵起来,每每都是不欢而散,所以到了后来,他几乎都是躲着南宫适,他宁愿和街上的乞丐喝酒,也不愿意对着自己的老子。

    若是从前,南宫墨这般模样,必定会推说困乏,倒头就睡,只是这一次,南宫适在外征战数年,他许久未见父亲之面,也甚是挂念,便让秋菊把自己扶着坐起,笑道:“父王、母妃,孩儿并无大碍,让您二老担心了,再过得几天,我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到时你您二老又得愁眉苦脸地说我辱没南宫家的门风了……”说着为了宽慰父母之心,强自撑着疼痛,哈哈大笑了几声,以示自己无碍。

    听得南宫墨说自己身体无碍,又见他谈笑自如,南宫夫人心中稍安,面上忽的一沉,责骂道:“你这孩子,也太冒失了。捉拿刺客有羽林卫和龙骧卫,要你逞什么能,你可是南宫家的世子,身份何其尊贵!怎可逞匹夫之勇与那些亡命之徒拼命?下次如再遇见这种事情,你可得躲远点,听见没有!”她虽是责骂,但语气之中尽是爱护之意。

    南宫墨与刺客交手自有深意,但哪里敢跟父母提起,他不敢争辩,只得陪笑道:“母妃的话,孩儿记住了,孩儿本来也不曾出手,只是在远远观望,只是后来见那刺客伤了少游,一时怒火上涌才不能自控,哎!”提到南宫逸,他挂念胞弟伤情,急切问道:“对了,少游呢?他的伤不碍事吧?”

    南宫适轻轻拍了拍南宫墨的肩膀,道:“少游所受剑伤甚浅,并无大碍,你不必担心。只是……”他忽然冷笑一声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刺客,如此厉害,接连伤了聿颛、少游与你。”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之中别有深意的盯着着南宫墨道: “少卿,你与那刺客交过手,可有什么线索?”

    听得父亲向自己询问,南宫墨心中一凛,暗自想道:“那日情形,我举止反常,众人皆见,就算当时不察,事后细想也定会怀疑。父王当日虽不在场,但以他的身份,必早有人将那日经过告知与他,他如此问我,可是对我有所怀疑?我可得小心在意!”

    南宫墨心中虽是这般想,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孩儿惭愧,并没有半点头绪……”他说到这时,南宫适看向他的目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忽然变得锐利入刀,寒芒四射,他心中一震,但毫不躲避地直视南宫适的目光,眼眸中平静如水,正色道:“孩儿虽无头绪,但那日聿颛也与刺客交过手,想他北堂家掌管着天下刑獄,办过无数疑难大案,查案追凶的本事远非常人可比,他那边或许会有线索也未可知。”他悄无声息地将问题推到了北堂静昼身上。

    “噢?”南宫适又是若有似无地看了南宫墨几眼,淡淡道:“你若无头绪也就算了,北堂家与东方家那边我都已问过,他们也是毫无头绪,看来这刺客很是棘手啊。不过这缉凶抓人也是他北堂家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管吧!”他说着说着忍不住莞尔而笑,因为他想到了北堂静昼,前两日他去北堂王府时,正瞧到北堂静昼因没有刺客的线索而在破口大骂西门靖,那副场景,想想就好笑。

    南宫适莞尔一笑,却看得南宫墨心中大奇,奇怪生性冷峻的父亲为何忽然露出这副神情。

    可让他更奇怪的却是,自己只是随口推衍几句,素来多疑的父亲就不再追问自己与刺客有关的事情,这大出南宫墨的意料之外,他心中想道:“父王素来多疑,平日里一件小事都要细细追问,今日我开口就推脱不知,他竟就此打住不问 ,当真是令人费解!也不知他是真的信我不知,还是故意不想说破?”他脑中思绪翻转,揣测父亲心意,不由出了神。

    看到南宫墨呆呆出神,南宫夫人还以为他是大伤初愈气血亏虚,说话说的久了有些困乏,于是对着南宫适道:“少卿身子尚未复原,说了这么会话恐怕乏了,我们今日且回去,明日再过来看瞧他。”

    南宫适本来还有要紧事情和南宫墨商量,但看南宫墨一副疲惫模样,想谈也谈不好了,于是抚须点头道:“也好。”对着南宫墨道:“你好生休息,我们明日再来瞧你。”

    南宫墨巴不得南宫适快走,连忙点点头 勉强笑道:“孩儿还真是有些困了,父王母妃也请早些回去休息吧,只是孩儿伤重,不能下床相送了。”

    南宫夫人慈爱地摸了摸南宫墨的头,细细叮嘱了南宫墨几句,又对着秋菊冬梅一番吩咐 ,才起身与南宫适一同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