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掌门双目虎视眈眈的,任初猿挥了挥刀:“怎么,还想在撞一次吗秃光?!”
筱绮指着鬼影的一只袖子说:“碎片就在他那身上。”
“臭丫头,是谁告诉你的?不说出来,看爷爷今天怎么修理你们两个的。”鬼影掌门一脸诧异,这碎片除了自己,并未有第二人知晓,那丫头怎么知道的,这到是奇了。
“废话那么多干嘛,秃驴,接招吧!”
鬼影的脾气向来暴躁,当即摆出一招黑鲛问路,一手前探,一手挥掌,他想要试探二人的虚实。
任初猿哪由分说,举起刀来了招剥龙风刃,这次的剥龙刃比先前强出很多,怎么也有总招三分之一的力度,鬼影见对方挥出的刀气刚猛,一时到不敢硬接,连忙使出了移形换影,转身躲避,不想仍是慢了半拍,却被风刃擦到肩膀的皮肉,顿感到整只胳膊又痛又麻,暗暗心惊,这才多少时日不见,上次还拿不动黑龙牙呢,怎么小匹夫功夫突然如此厉害了,莫不是那黑龙牙确实是一把宝刀,不过更大可能仅是那小匹夫凑巧而已,世间哪有那么快就练成高手的道理,实不行就抢他娘的黑龙牙再说。
鬼影揣测片刻,为了少险,不再让那匹夫挥刀,于是双手挥掌跃近身前,“匹夫,吃掌!!”两掌击在任初猿双肩,鬼影不由暗自得意,凭自己双掌十足的功力,单是掌气也能让你肩骨震碎,谁料任初猿挨掌后也仅是后退了几步,虽然感觉肩膀吃痛,但是却没有伤势。到是鬼影掌门顿感双掌赤热难挨,如同火烧一般。他如何能知任初猿的火鼠袍具有防震抗击之妙。
鬼影掌门搓着赤热双掌后退几步,又惊又惧,心说,那贼厮使的什么妖术如此厉害,不但避开掌气,还差点伤我双掌,幸亏也是我内力深厚,换做他人定会深受其毒,不行!我得在想其它法子伤那小匹夫。鬼影一前一后挥起双掌围任、筱二人缓着小碎步转了一圈,忽地,心中再生一条毒计。
任初猿活动活动两边震痛的胳膊,又挥起黑龙牙,刚举起刀,鬼影掌门使出移形换影,身形闪动奇快,霎时便绕到任初猿身后,哈哈大笑,“上当了吧,匹夫!!”当既跃掠向半空,挥掌俯冲向任初猿后脑,快速呼出几招,“海鲛入,醍醐灌顶!!”鬼影跳在半空双手含掌一劈一拍,直击任初猿天灵盖,“看你还不死!”
鬼影身形过于敏捷,任初猿这刻已经来不及转身还击了,不由苦叫了一声:“糟糕!!”
筱绮在一边看的清楚,心中暗焦,鬼影那是一劈一拍,出的是死招,劲势刚猛,双掌劲势外加下沉的体重,能瞬间将任初猿的天灵盖打碎,如果此时射箭相助,就算射死鬼影,他那双掌仍旧下压,根本无力回天,情急之下,筱绮又喊了一句,“任初猿你给我趴下。”任初猿受到咒力的约束,“哎呀”一声,身体“噗通”就四肢着地,趴在那里。
鬼影掌门下压的双掌瞬时劈空,心内暗说这小子听话真是够神速的,叫趴下随着就趴在地上。他那里知晓筱绮这刻已经将弓箭对准了自己,箭破风丝,快疾而出。鬼影掌门半空中听到肩侧有风声,暗暗叫苦,定是那鬼丫头对自己发的暗器,随即身体又一个平舒展身加横转,虽然自家脑袋压低躲开了,但箭又从他琵琶骨穿过去。
鬼影掌门落地“哇呀!”一声惨叫,手捂肩膀伤口怒斥道:“鬼丫头,你暗箭伤人哪!算什么好汉!看掌!!”他身受箭伤,恼怒异常,随将矛头又对准了筱绮,挥起单掌向她太阳穴直劈过来。这时任初猿突然从后面搂住鬼影脖子,将他揽在地下,二人一时间滚住厮打在一起。筱绮也没闲着,两手拿着龙筋弓,用弓背敲木鱼似得,打着鬼影掌门的秃头。想鬼影堂堂一代掌门人,武功盖世,四大天王之一,也用上了小孩子的抓架方式,竟然还没有占上风。
那鬼影掌门的秃头本就上次用鲛钻误撞黑龙牙,那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此刻又被筱绮用龙筋弓,左一下右一下,力道也着实不轻,鬼影被任初猿手足四肢,死死咬困住身躯不能动弹,得不到任何翻身空隙,脑袋实凭受击,逐渐眼前阵阵眩晕,最后两手一松,瘫软闷哼在哪里。
趁此间歇,筱绮搜出鬼影袖子间藏的两颗罗刹碎片外,还有一张请柬,一并收去,筱绮仍不死心,再将他上身的钱袋掳了走,最后再拿弓背狠敲他一下秃头,“跟姑奶奶斗,打不死你!”
鬼影掌门本是闭着眼被抬来的,此刻又闭着眼,老实的被抬走了。他今天确实心情不好,去了师弟黑无病的山寨,哪里已经变焚烧为烬一片狼藉,师弟尸骨无存,也仅是自尘埃间,找到两颗完全黑化的碎片,黑无病山寨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毫不知情。
卧龙庄庄主仇震天发了一张邀请函,邀请所有收藏净珠碎片的正义之士,共讨除魔安良大会。
鬼影掌门恰巧就在师弟山场捡到了两颗,另者自己也确实收到了仇庄主一张请柬,他感觉自己身为四大派掌门之一,义薄天的正直大侠,就算没有净珠碎片也有义务前来,所以说无论哪个角度来讲,都不能少了自己,这样也就前来卧龙庄共讨大计,谁曾料到,又发生这等丑事。
视两颗碎片漆黑入魔,筱绮道:“这碎片完全被污气腐蚀,非得鬼姥姥用她晶坛内的伏魔水,方可蜕出污气,你莫要强行用密语吸那珠气增长内力,以防走火入魔。”当即用小瓷瓶子装了,佩于身间。
任筱二人再看那鬼影的请柬,筱绮抢说一句,“那卧龙庄的除魔大会还尚有一日,不妨你我去附近找个落脚歇息的客栈,熟悉熟悉地形,再做近一步打算。”
任初猿抱着刀,看了看天色,已近傍晚,“好话都让你说尽,也只有随你意愿喽。”
筱绮噘嘴道:“谁让你嘴慢心慢来着,还说这样不情愿的话。”
任初猿目视筱绮,挠头,嘿嘿傻笑一阵。
二人行至不远便到了小镇,到处向人打听,才找到那处福来客栈,客栈里门庭若市,人声顶沸,看它的门面与规模就知道是家顶级客栈。店小二伶俐腿快,迎出来,“二位客官住店还是打尖?吩咐下来,小的好准备。”
筱绮自钱袋拈出几块散碎银两,“小二哥,两间干净的上房,另外再备几个拿手的素菜,一壶好酒,两碗素面。”店小二刚要转身安排,又被筱绮叫住,“对了,你与我出去买上几斤新鲜果子,算了,忙你的吧,还是我自己去。”店小二无奈的耸耸肩,对里面吆喝了几嗓子,安排店房去了。
店房安排妥当后,筱绮见近暮色还差些时辰,便要到镇上去散散心,问任初猿愿不愿同往,任初猿心情不好,好容易得了两颗碎片,却是被污浊的,他盘膝在床上,也不怎么搭筱绮的话。
与任初猿相处已有些时日,他的习性心思,筱绮也逐渐摸透,虽然任初猿没有搭话,便知晓对方心中所想,筱绮也不多说其他,独自步街散心去了,她一边在想着为任初猿买上几斤新鲜水果,一边打听相关卧龙庄的事迹。
筱绮外面稍作打听,便知此处名叫永山镇,一个位于永山脚、远水河畔,全城约五千人的小镇,镇里的人大多务农维生,生活过得还算恬静。
小镇街双边两旁皆是房栋,都是只有两三层的石木雕楼,青色的墙、灰色的瓦、红色的木窗木门,青石铺路,到也是别有一番尘风古朴,虽然天近暮色,行往之人仍是来回不绝,筱绮突然唤住那抱篮卖梨的小童:“小弟与我称几斤梨吃。”
小童见来了买卖,满脸的欢喜,一边捡梨一边说:“姐姐尽管买来,我家梨子和他们的不同,皮薄脆甜不酸核,也不喂水。”那小童拿秤称了有五斤,拿粗纸包了,筱绮与他一块碎银,小童连忙摇手,“姐姐这银两够买三十篮梨子了,你就是将我卖了,也换不开这块碎银啊,实不行你拿去吃罢,不要钱了。”
“你先拿着,我另有事要询你,只当是为我帮忙了。”筱绮眼光左右落处来往行人,突然又将梨童拉至街边墙下,小童道:“说来我听听,能知道的绝对告诉姐姐,就是不知道的,我也可给你去打听。”
闻言筱绮心间一喜,“卧龙庄你听说过没?”
“卧龙庄?听说过,在这里向南有十多里就是,紧挨着运城河,姐姐你打听哪里做什么?”
“姐姐是做棺材生意的,听说卧龙庄快要死人了,我随便打听打听,好去把棺材卖给他们呀,这么大笔生意,怎么也得上门伺候呀,卧龙庄都是有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