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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掐喉咙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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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地千里,了无生机。

    飞雪在疾驰了一段距离后,终是因为骏马的体力与自身的伤势而放缓了速度。

    瞧了瞧高悬的烈日,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方位,飞雪这才稍稍调转马头,任由这名老伙计徐徐而行,自己则趴在马背之上,闭目调息起来。

    鹰击长空,孤唳长鸣。伏于马背之上的飞雪闻听这道鹰啸之声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紧绷的心神也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顿时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之中。

    “呜呜呜!”就在此时,一道悠扬的号角声自飞雪身后的大漠极远处响起,随之出现的便是赤尔多带领的两万野狼军犹如一道黑甲洪流,挟带着滚滚沙尘向着此处席卷而来。

    “飞雪!”一道低沉的声音响彻在飞雪前方,黄狗带着二十余骑终是在苍鹰的带领下,先楼兰大军一步寻找到了这位立下不世奇功的校尉武将。

    “都尉,有敌情!”负责策应的一名军士,看了看远方正向此处奔袭而来的楼兰大军,出声提醒正在照看飞雪的黄狗。

    “若是直线撤离,定然会被楼兰野狼追上,从而被其咬死在这片大漠之中!”黄狗沉吟道。

    “大人,你就说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众人齐声道。

    “那好,兄弟们,且来赌上一赌,看看老天爷会不会收了我们这二十几条性命,咱们撤往嗜血谷据险而守,以待援军!”黄狗一声令下,扶起尚自昏迷的飞雪,二人共乘一骑向着几里外的石阵急速行去。

    沙尘突起,风变幻。原本燥热难耐的大漠几乎顷刻间竟变得暗无天日,沙尘遮天。

    就在赤尔多带领两万野狼军逼近嗜血谷之时,一阵阵低沉的擂鼓之音犹如沉闷的天雷一般自大漠远处传来。

    天际尽头,一道横亘大漠的赤甲洪流缓缓出现,为首一人正是鸠罗设下连环计欲擒杀而后快的赤甲中军大将杜庭浩。

    赤尔多挥手,止住正在行军冲锋的楼兰大军,眼神微眯的看向远方的赤甲洪流。面对几乎号称大漠无敌的赤甲军,这位以铁血悍勇著称于楼兰国中的殿下此时竟有些踌躇不前。

    “报!”一骑传令兵急速奔行而至。

    “讲!”赤尔多沉声道。

    “先生有讯,要求殿下率军在这嗜血谷外与赤甲军正面争锋,不论胜败,待回楼兰之后定让殿下得偿所愿!”传令兵讲完,策马离去。

    赤尔多闻言,眼中精光绽放,当即下令道:“楼兰众将听令,全军布阵,正面迎敌!”

    两万黑甲闻令而动,片刻间便变换成四象大阵,赤尔多亲自居中,掌控大军。

    鼓声如雷,由缓变疾。

    赤甲军中,杜庭浩身侧一骑当先而出,挥动战刀,带领着赤甲骑军奔袭而来。后方重甲步军随即而动,紧随其后,以席卷之势向着嗜血谷围杀而至。

    嗜血谷中,巨石嶙峋,沙尘飞扬之中暗藏无穷杀机。

    就在黄狗带领众人踏入石阵那一刻,风沙飞扬,烟尘遮目,待到众人睁眼时却是发现眼前景象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天地间灰蒙蒙暗无天日,身边尽是高耸矗立的巨石,身在其中的众人已经在这一刻失去了方向。有人尝试攀石而上,却只看见原本方圆不到十里的石阵已经变得无边无际。

    天空中不知何处有号角声响彻,隐约间还有阵阵擂鼓之音响起。

    飞雪在入阵不久便缓缓苏醒过来,左肩处的伤口已被黄狗包扎妥当。

    “我带了望乡楼的槐花酿,要不要来一口压压惊!?”黄狗随手在坐骑侧面摘下一个酒囊,对着坐在一旁的飞雪晃了晃道。

    “什么叫压惊,你看我像是受惊的人吗!?”飞雪嗤笑,可能是引动了左肩伤口,脸上有些龇牙咧嘴。

    “老子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黄狗愤愤道,也不将酒囊递给飞雪,反而自己先打开狂饮了一大口。

    “兄弟归兄弟,酒不给喝就算了,怎么还骂人呢,欺负我有伤在身揍不了你!?”飞雪嬉笑,挣扎着便要起身。

    “喝酒的时候想起来是兄弟了!?那你冲锋陷阵,置自己于险境的时候把我们这些人当做什么了?累赘啊!”黄狗恨恨道,随手将酒囊扔给还没起身的飞雪。

    飞雪拿起酒囊狂灌了一口槐花酿,擦了擦嘴苦笑道:“说来还是要怪宋老头,那天在酒肆之中他给我的那封信的内容实在过于惊悚,我也是犹豫再三才决定不带你们涉险的!”

    “哼,还要狡辩,少来这一套,再有下次,马尿都没有你喝的!”黄狗低声呵斥,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笑意。

    一旁众人闻言尽皆满脸笑意,一人上前道:“都尉,校尉已然没有大碍,可我们目前的情况可能有些不妙!”

    喝过了槐花酿,飞雪似是精神了不少,当下竟能站起身来环视了四周道:“这是嗜血谷内,我们怎么会进入这石阵之中!?”

    黄狗闻言,这才将遇见他之后的事情简单叙说了一遍。

    “嗯,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兵法中的一种,换做是我也会做出与你一样的决定!”飞雪点头,并未曾有任何责备之意,反而是细细观察起了这座巨石阵,再后来干脆直接闭目,静静闻听起那隐约传来的号角与擂鼓声。

    “看样子是这阵法将此处与外界隔绝了,不过奇怪的是为何我听见的楼兰野狼军号角声中,竟还夹杂着我们赤甲军冲锋杀敌的擂鼓之音?”飞雪沉吟自语道。

    “应该是杜将军率军前来接应我们,从而与楼兰野狼正面交战了!”黄狗道。

    “什么!?难道你把那!?”飞雪微惊,那句话几乎脱口而出。

    “没什么,不是那样的话,我也带不出来这些老兄弟前来寻你,估计应该是宋老将那玩意给杜将军看了,所以才有赤甲大军前来接应我们!”黄狗双手一摊,一副这事真不赖我的表情。

    “你呀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飞雪苦笑。

    “还有脸怪我,不是有你这珠玉在前,又怎么会有我这木椟在后呢!”黄狗嗤笑,言中有些嘲讽之意。

    “你!”飞雪显然被对方噎的不清,当下只好认怂道:“好吧,事已至此,且让我探究一下这座大阵有何不俗之处,待得确保我们安全无虞之后,再去想那破阵突围之策!”言罢,这才继续观察起大阵中的巨石构造与风向的转换等等。

    石阵之外,两军终是在沙暴渐起的这一刻交击在一起,整座嗜血谷四周仿佛化身为一座巨大的绞肉场,不停的撕扯绞杀交战双方的将士。鲜血横流,断臂残肢比比皆是,赤甲军与楼兰野狼相互吞噬消耗,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双方的伤亡已然破了两千之数。

    距离双方战场不远处,一辆马车静静驻停,车帘随着风沙飞扬缓缓飘动。一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自马车中向战场观望,在见到自那些不断倒下的将士身上所流出的鲜血缓缓渗入大阵周围后,这双冷漠的眼眸中竟闪过一丝笑意。

    就在此时,漫天沙尘之中,两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半空之中,呈一前一后之势向着嗜血石阵方向急速御空而来。

    车厢中的这道人影似乎是感受到了两人的非同寻常,又或者是受到二者的气机牵引,双眸凝视之下,竟未采取任何阻拦措施,任由那二人先后没入石阵之中。

    “哼!竟是神境大成高手,还是两位,不管你们是谁,若想在这时候来分一杯羹,那好,老夫就随了你们的心愿,既然已入阵,便让这噬魂大阵将你们一起灭亡吧!”车厢中传出一道苍老低沉的自语声,声音中蕴含着一丝怒气及心态转变后的得意。

    大阵之内,飞雪等人正在不断探究中缓缓前行。就在外面的号角声与擂鼓声渐渐停歇之后,这座石阵竟开始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整座石阵开始变得有规律的律动起来,起初比较轻微,后来竟是开始有些颠簸,如此大约一刻钟后,不知是众人脚下的砂砾开始陷落的原因,还是那些原本就巨大无比的石头在缓缓拔高变得更为巨大, 此刻这座石阵在众人眼中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每一个巨石此时已经变得异常诡异,不但自石根处有血纹缓缓向着石体上方攀升环绕,就连众人脚下的砂砾不知何时也变得赤红犹如鲜血染就一般。

    风沙渐渐停歇,烈日高悬之下,一座巨大,看似和圆顶石墓一般无二的建筑物犹如凭空而现一般显露在这片巨石大阵中间高处地带,石门紧闭,仿佛已经与石墓融为一体。

    原本被石阵隔绝开来的飞雪等人,此刻吃惊的发现,竟能看见四周正在拼杀的战场。非但如此,整座石阵此时已然高出周围地域许多,而且随着四周两军的拼杀,鲜血流动之下似乎尽皆被这座大阵所汲取,当做了养分与能量。

    “难怪有这么浓的血腥气!”飞雪自语,眉头紧皱,心中微动,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忽!”衣袂声传来,一道全身被黑衣包裹的人影御空而过,落在石墓墓门处静立不动。

    “怎么不跑了,继续跑啊!?”另一道声音自半空中响起,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老者紧随而至,在距离黑衣人不远处的巨石上方落下身形。

    “谁说我跑了,本座只是带你来这噬魂魔阵见识一下,你不是说当初机缘巧合之下才侥幸自这魔阵中带走了魔经上篇,那么今日,有胆量的话就随本座进入这魔阵核心之内,好让你亲眼看着本座是如何将魔经下篇收入囊中!”连头部都被黑布包裹严实,仅露出一双泛着蓝光双眸的黑衣人嗤笑道,声音嘶哑难闻。

    “明明已被老夫逼入绝境,此刻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若是有能耐,那你便打开这扇石门给我瞧瞧!”华服老者虽在嗤笑,不过声音听起来却是森冷之极。

    黑衣人闻言并未回答,只是平静的将右手伸出贴在了石门之上。

    飞雪等人虽然距离此处还有一些距离,但是已经感觉到了这二人定然非比寻常,说不得二人交手之后还会波及战场上的普通军士及修为低一些的将士。

    “此番两军在此交战,使得大阵嗜血而醒,这一切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接下来定有巨变,你们趁着此刻大阵撤去禁制速速出阵,拼死面见杜将军,让他率领大军撤出战场,越快越好!”飞雪忽然沉声对着黄狗等人说道。

    “那你呢!?”黄狗闻言,心中一惊道。

    “你们知道我对阵法还算是有些心得研究,若是大军安然脱险,我自有脱身之法,若是情况不可掌控,说不得我便随那黑衣人进入大阵核心之中,伺机找到大阵中枢,用以破阵救军!”飞雪凝视着远处那名黑衣人急速说道,只是他未曾说明的是,自黑衣人出现的那一刻,心中便莫名生出一丝感应,对方似是一位故人,但又看不出是谁,当下便想留下来一窥究竟。

    “好吧,那你小心,待得大军安全之后,你若未曾出现,我们便再来寻你!”黄狗深知情况紧急,当下也不拖泥带水,在扔给飞雪一个酒囊后,便带着众人转身向着大阵外急速离去。

    飞雪闻言心中感动,知道定然也是劝不住黄狗等人,当下只有摇头苦笑。

    随着时间流逝,大阵中的巨石已然都被诡异的血纹环绕,原本那座灰白色的石墓虽然未曾被血纹渗透,但是整座石墓看起来却是有些隐隐泛红,与四周的巨石显得格外不同。

    “你是想借助此阵与老夫抗衡吗!?”华服老者眼神微眯的看着石门前那名黑衣人。

    “是又如何,难道你这堂堂万毒宗大长老,神境三层的顶尖高手还会怕了我这个魔道中人!?”黑衣人虽在说话,但其手掌却是紧贴在石门之上。在其话落之时,整扇石门似乎隐隐震颤了一下。

    “大长老,万毒宗!?”飞雪一惊,似是抓住了某个隐藏多年的线索,当下对着黑衣人不禁脱口而出道:“小鲲鸟!”

    可惜,黑衣人不为所动,似乎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有过,只是将注意力专注在石门之上。

    华服老者南宫烈看到石门的异样,竟莫名有些心悸,当下身形一闪其人已身在黑衣人身后半空之中,口中嗤笑道:“你当真以为老夫会袖手旁观,任由你打开石门!?”

    “早已算定你会出手,只是此时出手已然太迟了!”黑衣人怡然不惧,几乎对身后的南宫烈视而不见,只是将全身的功法尽数注入石门之中,而此刻的石门已经被黑衣人打开了一条缝隙。

    “给老夫住手!”南宫烈闻言,再不迟疑,一掌对着黑衣人当头劈下,凌厉的掌风之中蕴含着剧毒,竟想要将对方整个人全部笼罩吞噬。

    异变突起,整座石墓像是感受到了攻击,又像是被那道凌厉的掌风触发了某种防御禁制,就在南宫烈即将击中黑衣人之时,突然红光绽放,将那道攻势消弭成虚无。

    “竟会这样,难道传闻是真的,当真只有身怀魔经上篇的人才能得到大阵庇护,从而打开这扇石门!?”南宫烈此刻终于是变了脸色,心中对当初将魔经‘赠与’眼前之人感到了一丝后悔之意。

    “嗯!?”南宫烈眼见对黑衣人的攻击无效,扭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飞雪道:“我听你刚才在呼唤小鲲鸟!?”

    飞雪闻言,并不回答,眼前这种情景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能不参与其中才是明哲保身之举,没办法,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面。

    “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南宫烈突然笑道。

    飞雪心道不妙,可惜,还未曾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南宫烈已经闪身近前,一抓探出,将他的喉咙死死的掐住。

    大阵之外,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黄狗已于此刻带领着众人融入了赤甲大军之中。当身在战阵中的几位勇将看见浴血归来的黄狗等人,尽皆松了一口气,其中三人皆是不动声色的默默靠近黄狗等人,将其隐隐护在其中。

    “快,快带我去见杜将军!”黄狗看见了一位相熟的武将,当即大声喊道。

    “随我来!”武将闻言也不啰嗦,带着黄狗等人迅速脱离战场,向着战场边缘有着重甲步骑兵护卫之地急速赶去。

    位于楼兰大军一侧,那辆驻留在远处的马车缓缓而动,待行走至距离石阵不远处时,一位双鬓斑白,两袖空荡的紫衣老者方才自马车中缓缓走出。

    “多少年了,老夫终于要得偿夙愿了!”老者感叹,一阵风起刮起一片沙尘,老者在下一瞬间消失不见。

    一道鸣金之音突然响起,可能是带有某种暗示,使得正在奋勇杀敌的赤甲军将士尽皆相互聚拢,彼此相护着向远离石阵之地缓缓撤离。

    已经出现在一座巨石顶部的紫衣老者见状眉头微皱,待得看向远处赤甲军阵之中的情形时,方才了然于胸。

    “赤甲军中果然能人辈出,不过无妨,大局已定!”老者不再去观望赤甲大军中的形势,转而开始在石阵之内的巨石之上展挪腾移,每一次落下,其脚下的巨石便会一震,向着地面陷落一尺,待得靠近南宫烈三人时方才停下身形。

    “我道是谁有如此大的手笔,竟能使得两军在这嗜血谷死战,直到看见了你,这才让老夫心中恍然,紫行风,多年不见,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南宫烈一手掐着飞雪的脖颈,一边笑着看向紫衣老者。

    “原来是你,南宫老儿,没想到你也会深入这大漠不毛之地,竟还闯入这嗜血谷中,就不怕在这噬魂魔阵之中身死道消,将这把老骨头长留于此!”紫衣老者紫行风漠然道。

    “此处老夫已来过不止一次,其中玄妙不敢说尽数了然,最起码可以自保无虞!”南宫烈微笑,手中稍稍用力,飞雪几乎窒息。“欧阳鲲,再不停手,你这发小就要断气了!”南宫烈扭头看向黑衣人道。

    “哦?那老夫倒要看看你们几人今日能否逃离生天!”紫衣老者话音一落,双脚暗劲涌动之下,脚下的巨石轰然陷落,整座大阵在这一刻突然变成血红一片,一股压制之力瞬间将石阵中的所有人几乎禁锢,其中还伴随着一道道撕扯力量,仿佛要将阵中之人的血肉抽离,融合在大阵之中。

    “紫行风,你竟然得到了大阵涅槃之法!”南宫烈勃然变色,手中却是还未曾放开飞雪,这番变故之下,手中力道蓦然加重,眼见就要将飞雪脖颈捏碎。

    黑衣飘飞,这一刻黑衣人突然离开了石门前方,一掌挥出,一道湛蓝色的掌影击向正在看着紫行风的南宫烈。谁知后者似乎早有提防,在黑衣人身形微动的时刻,南宫烈便已闪动身形,带着飞雪避开了黑衣人凌厉一击。

    “终于承认你是欧阳鲲了!?”南宫烈森然道。

    “欧阳鲲早在五年前便已葬身坠鹰涧,本座乃是噬魂魔君!”黑衣人不为所动,开口驳斥,其身形却是紧随南宫烈追击,欲将飞雪救出。

    “欲盖弥彰罢了!”南宫烈嗤笑,深知已然抓住对方的软肋,当下却不着急将禁锢在手中的飞雪毙掉,反而以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耍心态与黑衣人游斗起来。

    五年前香山所发生的事情几乎在数日内便传遍整座中原修武界,南宫烈在得知讯息后还曾十分扼腕痛惜,未曾来得及让魔经在欧阳鲲手中发扬光大从而用来陷害无极门。谁知在一年后,南宫烈在香山无极门埋下的诸多后手竟被掌教欧阳秋发现并且一一拔除。

    最让南宫烈感到愤怒的,是好不容易进入无极门高层的麾下大将刘向坤竟被噬魂魔君在一个深夜突袭身亡,一身浑厚功力尽皆被其摄取一空。为此,掌教欧阳秋还曾追杀噬魂魔君一天一夜,不过终是被其逃掉。

    而且事情发生之后,又让南宫烈郁闷不已的是他既不能指出杀掉刘向坤之事是欧阳鲲所为,也无法证明噬魂魔君就是欧阳鲲其人。因为当日众人都是亲眼目睹欧阳鲲所在的棺椁是被杨若曦亲手推下坠鹰涧,若是此刻有人出面指证欧阳鲲就是噬魂魔君的话,非但整个中原修武界无人相信,说不得还会被整个无极门群起而攻之。

    之后数年,噬魂魔君似乎是专门针对万毒宗,尤其是他南宫烈这一脉。在那万花船舫之中乔装成刘县尉的男子与吴庆二人当时被欧阳鲲在掳走之时便运转魔经摄取二人功法精血,二人几乎身死,若不是最后关头南宫烈发出的癫狂一击,说不得那二人已经变成两具干尸。

    之所以让南宫烈不远千里追杀欧阳鲲的原因,就是因为乔装成刘县尉的男子乃是他的私生子,经过多年暗中培养,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唯一子嗣踏入大成高手之境,所花费的代价之巨,常人不可想象。谁曾想落入魔君之手后,却是给对方做了嫁衣,非但境界一落千丈,甚至差点连性命都不曾保住。

    随着大阵涅槃之法的触发,此刻的紫行风已经身在大阵上空,之前被其踩入地面的巨石此时尽皆发出道道红芒,不断的朝紫行风周身汇聚萦绕。而紫行风那随风飘动的双袖竟然慢慢变得臌胀凝实起来,似乎是有双臂在袖中欲伸展而出。

    此时的南宫烈与黑衣人竟是不敢靠近紫行风,因为离得越近,自身功力与精血被大阵剥离汲取的速度也就越快。

    “欧阳鲲,敢伤老夫宗门子侄性命,今日此处便是你的葬身之地!”南宫烈见紫行风此刻已然开始运用大阵涅槃之法修复伤体,当下不再躲避,身形一顿一掌劈出,与黑衣人对轰了一记。

    “噗!”黑衣人吐血而退,南宫烈则只是身形晃了一晃。

    “不自量力!今日即便有这魔阵护佑,老夫也定然要取你的性命!”南宫烈森然道。

    “怎么回事,是谁在截取我的涅槃能量!?”半空中的紫行风突然低喝出声,双眼中红光闪现,一一审视过南宫烈,黑衣人,最终目光停留在南宫烈手中的飞雪身上。

    “掐着我喉咙的感觉爽不爽!?”一道声音自南宫烈手中的人影口中发出,南宫烈转头看去,却只看见两道激射而出的红芒,映射在他的双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