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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张榜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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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溪县衙。

    杨明义垂手站立于大堂中,端坐在主位明镜高悬之前的是漳州知州赵汝谠。

    继圪垛村池塘起火显字之后,登高山猫从天降一事也已传入这位知州大人的耳中,当然还有马屠夫的死。

    虽然这些案子发生在龙溪县地界,归龙溪县衙管,可作为县衙的上级州府衙门自然也不可置之不问。

    再次亲临龙溪县衙的知州赵汝谠气色非常不善,盯着堂下的一堆猫尸,还有无人认领的两具尸首,已经沉默了好半天。

    大堂没有对外公审,衙门紧闭,仿佛隔断了空气,里面的人个个感到快要窒息。

    “赵大人。”

    杨明义硬着头皮拱手开口,“此案非同可,还请赵大人为下官加派人手,帮忙查探。”

    赵汝谠自然知道此案非比寻常,想他为官多年,大理寺丞、提点刑狱等都做过,亲手查办的大案例不少,但没有哪一桩能够比得上今日龙溪县发生的事!

    若说听闻……倒是曾听说过,那也是一二十年前的事了。

    就比如在漳州,听闻大学士朱熹朱老夫子任知州时,登高山的开元寺就闹过一阵鼠妖作祟的传闻,还搞得整个漳州疫病四起,险些沦为死城,最终查明都是歹匪的阴谋诡计,何来妖孽?不过都是人害人罢了。如今倒又传开了什么猫妖!

    “给你加派多少人方能破获此案?”赵汝谠点了点手下压的案卷,问。

    “这……”杨明义不知该作何答。

    眼下这情况,不论给他多少人,他都无法保证,不敢把话说满。

    “去了趟登高山,还查漏了地方!若不是被乔珩他们发现山洞,这两个人就算是烂在洞中你也未必知道。”

    “下官确实没想到,会有人绕道法济寺那边再迂回潜藏。”

    杨明义也很无奈,他哪里想到,行凶之人不怕耽误时间会弃近路而行远路,他只让人在发现马屠夫的附近以及跟前的山路上查看,几乎把每一寸地都翻找了个底朝天,却根本没料到,案犯会绕远从法济寺那边的路上来往,从那边的路上潜入山坡藏身。

    “也没想到死的是这二人。”

    杨明义看了眼停在旁边的两具尸首。本来他命人将尸首从登高山抬回送往义庄,结果还没进衙门,就见赵汝谠已经等在门口,之后便奉命将这二人与带回的猫尸一起放置公堂,呈其过目。

    “确定这二人就是潜入刑房盗取孙芹案宗之人?”赵汝谠问。

    杨明义回道:“下官回来时先经过聚来福,让伙计确认,昨日在那名叫若枫的女子所说的饭点吃饭的人不多,这一高一矮二人正好符合,其中高个那人耳旁有道刀疤,伙计上菜时曾见到,印象深刻。”

    “盗取孙芹案卷的人死在孙芹与那个神秘的石郎曾经幽会的洞中。”赵汝谠拧眉思索,“这之间究竟有什么缘由?”

    杨明义没有回话。

    他若是能说出个一二,这案子也就不会如此棘手了。

    赵汝谠起身,绕过桌案走到堂下,来到那二人跟前,俯身将遮盖的白布撩起,查看他们的脖颈,“被猫咬死?仵作,你认为这可能吗?”

    候在一旁的仵作拱了拱手,“回大人,此事确实匪夷所思,但草民仔细查验,这伤处确实是被猫撕咬,而身上再无其他致命伤,也无中毒迹象。而且,此二人身上手臂腕部等处都有被绳索捆绑的痕印,想必在遭受猫的攻击时,有心而无任何反抗之力。”

    赵汝谠闻言,翻看二人手腕,见确实有绳索勒痕,但是很浅,“你说人是在寅时遇害?”

    仵作回道:“是的,大人,发现尸首的时候,身体并未凉透,据推测刚死不久,大致是在寅时。”

    “那么,若是遇害之后解开绳索,这痕印时至现在会消散到这个程度?”赵汝谠指指腕上的勒痕。

    “这……人在死后血液停止流动,尸身渐渐僵硬,身上的痕迹不易恢复,这二人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

    赵汝谠将白布重新遮盖,直起身,负手在堂中踱步,“把所有关于此连环凶案的东西整理呈交本官,由州府主持查探,县衙众人随时听候本官吩咐。”

    “下官遵命。”杨明义俯身拱手。

    这就等于知州赵汝谠亲自承担起此案,从他的肩上卸下了重担。虽然不可松气,但心情舒缓许多,不由对这位知州大人心生感激与敬佩。

    “这二人被猫咬死的说法还是不要妄传了。仵作,你再仔细查验,看能否找到其他死因。”赵汝谠又道。

    “是。”仵作不敢反驳知州大人,“草民尽力而为。”

    杨明义道:“赵大人,这二人与猫相关的事暂可不提,但那池塘与这些猫的死……”

    这都是有多双眼睛看到的!

    “本官不信任何妖邪作祟!”赵汝谠拂袖,回到堂上就坐,“张贴榜文,谁能破解此等戏法,必有重赏!”

    与此同时,若枫正在清平巷醉云祥楼上,乔珩的房中。阿汀正对他们说处理那两个猎人的情况。

    见乔珩带着若枫来问话,阿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哥,夜里问完话,我带着两个弟兄把他们送到武庙去了。你不是说随便找个地方丢掉?我就突发奇想,把他们供到了武庙,就摆放在香案桌上。也没给他们松绑,都已经没人看着他们,他们要是自己连绳子都没办法挣脱,还有脸在道上混?就算挣不脱,总有人经过武庙……哥,他们的死该不会跟被我们绑了有关吧?”

    阿汀突然暗底打了个激灵。

    乔珩道:“不会。他们身上的绳索捆痕已经变浅,应该是被害前就已经脱身并且活动过,仵作说他们到了寅时才死。”

    “噢,那就是没关系了。咱们做事是有底线的,从来不稀罕人命。”阿汀松了口气。

    铛铛铛!

    坐在旁边的若枫轻轻摇晃了下手中的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