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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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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双廊古镇出来后,就一路向东,至于要到洱海的哪个地方,全凭司机个人喜好,当然,这是指在不发生特大交通事故的情况下。卫斯理没有停车下来前,这事就没办法盖棺定论。又开了好一会,在前面有人拍婚纱照的地方,卫斯理慢慢将车熄火。这厮开车虽然很温柔,但停车却极为霸道,差点没占满整条路的车道,在右侧还是给过路车留了一个车位的空间,尽管那杂草丛生的地方不能称之为一条路。我怀疑这厮是因为昨天追尾人家赔了五千块钱,想今天一次性敲诈回来。我决定留守在车上,免得被过路车追尾司机逃逸没人发现。我摇上一半车窗,不由自主地点起一支烟。远远望着拍婚纱照的新人,结婚这个词语浮现在我的脑海,我以前无数次听说起这个词语,但我极少能把结婚这个词语跟幸福相关联起来,我觉得结婚充其量就是对某件事有个交代,这件事还未必是感情。何况当下的女人要么选择跟房子或车子结婚,目光短浅点的也会跟彩礼结婚。难道天底下就没有跟男人结婚的?有,前提是男人得比房子或车子有安全感,但这似乎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毕竟也没几个男人愿意娶瞎子。

    燕南飞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车前,他打开车门,坐上来发牢骚说:“我实在想不明白人家结婚这群傻b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还蜂拥上去给人拍照。”

    我说:“结婚可不就是为了让别人高兴吗?”

    燕南飞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我笑说:“小枣呢?你怎么自己跑上来。”

    燕南飞说:“在那群傻b里面。你知道吗,这娘们跟我说想结婚。我想,我要睡一个女人就结婚一次,那我一年不得离几十上百次婚。”他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说:“我傻ia啊!”

    我说:“为什么这样说?”

    燕南飞说:“操了个傻b不是傻ia是什么。”

    我刚要说话,他止住我说:“你可别跟我说不想结婚你睡人干嘛,我可以明白讲我这是生理需求。”

    我说:“人家也未必是说要跟你结婚,你情绪那么激动。”

    燕南飞说:“你当我真傻啊,没等她讲出口我就借口溜了。”

    没一会小枣果然追了上来,这事让我觉得跟妓女做生意怀孕了一样新鲜。

    燕南飞趁小枣还没到车边对我说:“不然给她点钱,当成嫖妓算了。”

    我笑出声说:“你小子的脑回路有点异于常人。”

    见到小枣,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问道:“小枣,你和柚子很熟吗?”

    小枣说:“不熟,我们也是昨天才认识的。怎么了?”

    我丢掉烟头说:“没事。”

    我继续坐在车上点起香烟,张大仙上来问我说:“大理就没有吸引你的姑娘?怎么不下去挑一挑。我看你真是没点出来散心的样子。”

    我说:“有些人散心就是换个地方把自己重新关进一个笼子里就行。我就是这种人。”

    张大仙摇头笑道:“那你小子打算在这边关多久?”

    我说:“看看吧。”

    沉默一会后,张大仙突然很认真地对我说:“我觉得我应该去找个女朋友了,这样子过好像很不是一回事。但在去找女朋友之前,我必须要先有个工作,我得保证在找到女朋友之前我没饿死。”

    我说:“你这样子过不是挺好的吗?”

    张大仙说:“一座城市若没有深爱的女人,再繁华也是寂寞。”

    我说:“那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张大仙说:“这是最大的问题。所以在找到工作之前,我必须先喜欢上一个姑娘。”

    我挠头说:“我都被你绕晕了。”

    车内突然“轰”一声,张大仙惊慌地说了一句:“我操!”

    我回头往后窗看,说:“操!真追尾了!”

    我们急忙下车,一看,那边车下来一个男人,果真冤家路窄,竟然是昨天卫斯理追尾的那个男人。我还记得上面有个癞子头说下次在大理见到我们要揍我们一顿,上次力量悬殊,这次我们这边也有四个男人。

    张大仙气势汹汹地用力拍响那辆凯迪拉克的车头说:“你小子这么大一条……这么大一堆草你不会从这开过去,非要挤到一条路上,你说怎么解决!”

    那边车上如同昨晚一样,又下来三个男人,其中有个癞子头见到我,问开车那个男人:“老大,洱海属不属于大理?”

    听到他这句话,尽管我们这边有四个人,我还是不由心跳加速。

    我跟张大仙简单讲述昨晚的恩怨纠葛,张大仙挺起胸膛又拍对面的车头来了句:“操!感情我从古城到这边真是打群架来了!”

    张大仙气势极磅礴地往下面招呼燕南飞和卫斯理。

    旋即,燕南飞立马冲上来。卫斯理搂着英子也不缓不慢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在我们几人对峙得正箭弩拔张,卫斯理上来绕着车子转,躬着身子问道:“怎么回事,我的爱妻怎么了?”

    英子说一句:“老公。”

    卫斯理拍着她的手说:“别闹,你老公的爱妻被人追尾了。”

    英子奋力挣脱出卫斯理的怀抱,颤颤巍巍地说:“老公,你不是去丽江两天吗……这只是我一个朋友,他今天从大理古城接我出……”

    我还没反应过来,仓促之间卫斯理就被人干翻了。我立即冲上去,隔着半米远表示性地挥几拳,对面一个回旋踢,把我放倒在地上,其他人见我没反抗力还往我脸上招呼了不少拳头,我数不清是多少拳,只知道满脸是血,意识逐渐模糊。

    在我意识逐渐模糊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大喊:“这边有人打架了!”

    有个路人说:“切磋武术而已,又不是杀人。”

    有个女人大叫:“地上有人流了很多血,大家快过来看。”

    看来流血终于有点吸引力了,我听到现场来了许多源源不断的脚步声,我知道应该是路人纷纷围上来了,现场的打斗声也逐渐停止下来。在此期间,我还听到一些群众的批评声,说:“操,防身术都不学,那么不经打,没看头。”我想,燕南飞和张大仙肯定被对面那四个人制服了,或者是被人民群众排挤出去了,一点翻盘的希望都没了。有路人积极地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听说是有男人勾引有夫之妇,那个野男人正躺在地上,不少见义勇为的路人又纷纷给地上的人补上几脚,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几脚应该是被卫斯理领教了,因为只有我和他躺在地上。

    有人在人群里高喊打电话,打电话。

    那边是癞子头的声音说:“老大,他们要打电话叫人。”随后我听到有人又被踢了几脚,因为没有反抗声,我觉得被踢那个人应该还是卫斯理。

    有人问:“打110还是120?”

    有个人民群众提议说:“先报110,一会地上的人爬起来说不定又要打起来,先把躺在地上的人控制起来。”

    另一个人说:“先报120,110报警要讲半天废话,地上的人马上要流血死了。”

    人群中有个小孩的声音说:“笨死,你们不会两个电话一起打吗?”

    有个男人说:“对对对,两个电话一起打。大家赌一下是警车先到还是救护车先到?”

    几乎全部人都猜想是警车先到,只有一个姑娘说:“我赌救护车先到,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人。”听到这句话我异常感动,我猜想讲话的这个姑娘一定非常善良,美丽大方。随后她的一句话无疑让我对自己听声辨人的技能彻底失望,她说:“他们其中要是死一个就好了,还没见过救护车抬死人上车呢。”

    我想,大家在这一刻应该都在翘首以盼警车或者救护车的到来,大家一定都想证明一下真理到底是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还是大部分手中。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宁愿警车和救护车都没来,因为我极度厌恶有人想从我身上证明些什么。但我又不想用自己的死亡去阻挡真理的诞生,只好跟他们静默地等待。

    如果我现在还站着,我一定会跟卫斯理说:“其实洱海的风一点都不大,我现在血没流死,已经快要热死了。”

    我现在不能讲话,不能动弹,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但我并不想彻底晕过去。上次梦里被救护车拉走的是尸体,我也还没见过救护车扛活人上车,我想亲身经历一次。

    “救护车来了!救护车来了!”那个姑娘欢欣鼓舞叫着。我在想,你他妈的可别冲上去迎接,不然一会床位不够躺。

    因为先来的是救护车,大部分人应该都很扫兴,只有那个姑娘在激动地高喊:“让一让,让一让,大家让一让,救护车要进来。”

    很多群众都纷纷退让,并有些群众谴责剧情不精彩没看到死人要提前离场,还好我们主办方不用给他们退门票钱。在那个姑娘积极疏散群众给救护车让路的时光里,我感觉到无数人从我身上跨过去,我不清楚后面还有多少人在等待散离,因为我被第二脚踩上去的时候已经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