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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榕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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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创业失败后三天里,王大头和编剧两人每天都郁郁寡欢。隔壁宿舍的麻将脚,耗子,董受殷,谭嗣问三人轮番过来敬烟问候,但只解脱了编剧一人。而王大头每天以悲戚的神态坐在床边,好几天没出门也不讲话,但看起来又不像是想自杀,要自杀直接上九楼天台就可以一跃解千愁,很显然从床上跳下来必定是死不掉的。在这段时间里我们都无比期待他讲出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编剧更是大胆猜测他会不会找保安队长寻仇报复,直接拉上我们一众兄弟说,干他妈的,去干了他老婆。这天下课回来,王大头两只脚端在宿舍门外,坐在门槛上面龟缩着脖子吸烟。王大头把烟头大甩到对面的白墙上,说:“干他妈的。”

    我们无比渴望他接下来的半句话,但见他停顿半天没讲出来,编剧急迫追问道:“大头你想做什么?”王大头泣不成声说:“想女人啦。”

    这个身体需要磨合的时期想女人不奇怪,但想女人想到流泪那肯定是奇闻,甚至是奇耻大辱。我们暗中交流,除了编剧外我们一致认为王大头想到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老妈,毕竟能让一个一米八十的大汉流泪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编剧认为王大头肯定是想摆水果摊那个阿姨,为了报复保安队长,王大头不惜要对那个阿姨重拳出击。

    我们异口同声问道:“想哪个女人?”

    王大头说:“刘嘉嘉。”

    我们又不约而同地“操”了一声。

    听到这个名字我们无比失望,这货竟然能想一个同龄的女人想到落泪,我们宁可接受他想的是那个徐娘半老的刘嘉玲。

    作为富二代见多识广的耗子认为刘嘉嘉此人除了性感漂亮其他一无是处。但难以理解的是此人在学校风评极好。刘嘉嘉是我们学院的同学,我有幸见过此人几面,她的体态比一般女孩子要成熟一些,一颦一笑已颇有一番风情,估计当年也惹得不少前后桌的男孩子趴在桌上睡觉,睡醒后捂着裤裆半天不敢起身。兴许是比其他同龄的女孩子身上该多的地方多了几两肉的缘故,她笑起来就少了一丝纯净的感觉,而多了一点摄人心魂有所图谋的意味。但她的微笑并不会被男人所反感,反而甘之若饴。值得一提的是,此人还有一个江湖外号叫海棠姑娘,这个时间段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我们没有正式接触过。

    王大头说保安扫地摊行动那天刘嘉嘉正好在场,他为了表现得勇猛一些把保安队长给揍了一顿,准确来说他是因为刘嘉嘉而背了学校的处分。我们看着说话还有点漏风的王大头皆感慨说,真是红颜祸水。

    王大头说:“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去和刘嘉嘉表白的。”

    我问:“那现在怎么打算?”

    王大头说:“现在没了创业者的身份,暂时没打算。”

    我想不明白这个创业者身份能给王大头那张长得随意的脸上增添多大分量的底气。当然了,创业前面加个大学生,这就显得高尚许多,毕竟当年大家都认为大学生创业之后肯定就是青年企业家,估计还是能唬住不少还没选择开放的女同学。

    耗子说:“主要还是你没打得过保安,如果你把那群保安都打倒,人家估计早就倾倒在你的裤裆下了。”

    提起一个女人,大家开始议论起其他女人,并以走路姿势来分辨定义她们哪个是处女。当然,凡是长得丑的一律当作处女处理,压根没有聊的欲望,主要聊的是那些看起来长得不像处女的。很快,大家就顺道聊到我女朋友竹溪。兄弟的女朋友就没办法用走路姿势来辨别了,只能问我是否和竹溪上过床。我说没有。编剧指责我说:“上了床不一定是爱情,但你没做ai的爱情肯定不属于大学恋爱。”我问他们是否和女人做过爱时,大家平常都是一口一个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恋爱观此时纷纷摇头说:“跟女人叫做ai,打飞机叫自爱,因为我们比较自爱,所以不做ai。”

    男生宿舍的风气历来如此,聊起女人话题永无止境,聊到后面大家也都纷纷抑制不住想起女人。毕竟想女人这件事不仅王大头拿手,每个男人都拿手。当然,无聊的时候男人大多会想女人那张脸,但想不无聊的时候可能就会想象女人身上其他被衣服或裤子遮住的器官。至于是什么器官,这东西因人而异,你不可否认有几个非正常不合格的变态想的还是女人的那张脸。尽管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不合格的变态会想男人自己身上也有的器官,因为我们这些变态会想女人身上有而男人没有的器官。在此期间,谈论起学校中奔放到可以随意给别人开价钱的学姐时,耗子拋出一个惊人理论:女人被男人摸和被其他动物摸有什么区别,难道你们就定义男人就是脏的?否则你们凭什么说别人脏,都是自食其力,别人也只是选择了最合适自己的工作而已。这时我发现,有钱男人的思想更加奔放。

    不知道什么时候,董受殷这小子竟然安耐不住去宿舍里放起小电影,而且连接音响,声音放得极大,轰动整层楼。大家以平时台风、火灾、地震演习都没那么快的速度,纷纷争先恐后闯进隔壁宿舍,连王大头也抑制住悲伤,奋不顾身地去抢一个好的位置。每个人都捂着裤裆撅起屁股看电脑里面正撅着屁股的女人,几个男人共一台电脑挤来挤去,前后紧贴也看不清是屁股挤还是什么挤。还有几个挤不进去的屁股只能在外面叫嚷着,让里面的人把声音放到最大,音响声音虽然大,挤着的男人们吵闹声、声也不小,他们在外边听声音只能靠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强补画面。没看到三十秒,便有人大喊着要快进。两三分钟后有人陆续退出来,有称屎急回去拉屎的,也有称昨天忘记洗澡要回去冲凉的。有人退场后空间一下就宽裕不少,站后面听声音的人见缝插针也捂着裤裆插到队伍里面。六十分钟的片子竟然能奇迹地撑到七八分钟才潦草放完。随后各自找借口离开,宿舍走廊里只剩下我和一脸茫然没抢到包间的耗子。王大头是第一个走的,走时还不忘向我要了两支烟。我在耗子的宿舍门口吸了半支烟后,王大头也吸了半支烟从我们宿舍出来,手上还飘着沐浴露的清香,嘴中却骂说:“妈的,最近肠胃不好,屎都拉不出来。”

    编剧虽然走得比王大头晚,但却能和王大头同时从厕所出来。两人暗送秋波勾肩搭背相互嬉笑怒骂着,声称学校食堂应当改善伙食,做得清淡一些。一会后又有两人从浴室里出来,精神萎靡,声称洗了个冷水澡。董受殷骂王大头说:“妈的,大头你拉屎怎么有股腥臭味。”王大头回骂说:“你妈的洗澡把水开那么大干嘛,不知道另一个包间有人啊,水都飘我屁股上了,搞得我连屎都拉不出来。”编剧问在另一个浴室的谭嗣问:“你洗澡怎么不开水?”谭嗣问忙搓着润滑的三根手指放到鼻子闻了闻说:“我前面在用沐浴露搓大腿呢,后面才冲一下,你看我手还湿着。”

    晚上我约竹溪去逛夜市,好像自从摆地摊以来我们就很少约会了。我想起竹溪这些年对我做过一件最为出格的事就是逼我学会吸烟,当然她的这一举动功德千秋。我甚至还想起了当年大一为了追她不惜说下那些恶心的情话,例如“你的愿望就是我的命令”、“你是一只入的鸟,我是地上奔跑的狼,虽不能同路,但我也愿意陪你一路同行”、“公交站一站六分钟,地铁一站五分钟,这一站我愿意等你四年,如果不行,下一站换乘我等你一辈子”。十七八岁的年纪说话总是那么的不计后果,现在要我再讲这些话语,我断然讲不出口。竹溪是一个有十几万个为什么的姑娘,好在她的这些问题都能在我身上得到答案。有时我甚至会想,我专心爱了她那么多年,多半是因为她温顺且时刻对我保持有好奇心。

    逛累了之后我蹲在一家宾馆楼下,竹溪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说,我们到楼上看看。竹溪很不解地随我一块上楼。到了楼上,她问我,你在看什么?我说我在看门。

    竹溪楞了楞,也跟我一块在宾馆的走廊里看门。她问我:“这门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你看,宾馆里那么多门,却没有一个门是为我而开的。”

    突然间,旁边有一个门“吱”一声打开了,冒出一只手,然后是完整的一颗头,问我道:“兄弟,有没有那个小东西,借一个给我应应急。”

    我掏出一个给他,他感恩戴德地向我道谢,然后迅速把门反锁起来。

    我把竹溪拉过来和我一同并排蹲在地上。我们两人默默地看着对方不说话,我把香烟掏出来,她就帮我把烟点上。她婴儿肥的小脸有点红扑扑的,眼睛张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动一下,她喜欢目不转睛看我吸烟,看我吐出一条又一条烟雾,当烟雾快要飘过头顶时,她总喜欢伸手去抓。竹溪漫不经心问了我一句:“闻过分,你是不是很想做那个?”

    我说,做哪个?

    她的脸一下子唰唰红起来,说:“就是男人和女人那个。刚才你给别人那个东西我看到了,其实我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

    我眯起眼睛看着她说:“我不想,你知道我是一个正人君子。”

    她把头扭向一边说:“那算了。”

    我从旁凑到她身上说:“如果你想的话,其实我也可以。”

    竹溪一脚把我踹翻在地上。

    我爬起来又凑到她身上,她用肩膀把我推了一下认真地说:“我听别人说,那个东西很痛,我想我要是再长大一点是不是就不怕痛了。”

    我说,你少听别人胡说八道。她要是在我面前说这个,我要告她传播不实信息罪。祖国现在老年化那么严重,要是还后继无人,她这种人就是放在史书里遗臭万年都不为过。我跟你说,你要远离这种人。

    竹溪说,那你就是很想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