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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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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的另一头有一个酒家,是拉赞今晚暂住的地方。有“芳菲苑”他不去,非得住在这儿,一是因为手下喝酒方便,另一个是因为老板娘长得漂亮。

    来喝酒的客人全被赶走了,二十多个狄先士兵霸占了整个大堂,要酒要菜,一点不客气。

    老板知道这次他准得破产,但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后厨忙忙碌碌,伺候好这些得罪不起的野蛮人。

    “这么晚了,白嵩和白霁来见拉赞一定没好事,二楼亮着灯,他们一定在那里谈事情。”

    萧慎三两下窜上酒家对面的楼顶,躲在黑影里,朝对面那间灯火通明的雅间望去。

    里面果然坐着拉赞、白嵩、白霁三人,清清楚楚,但是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对岸的白嵩把自己的亲哥哥给卖了,白衡的话原封不动地传到拉赞耳朵里。

    “白衡这老家伙不听话,华安邑该换个主人了。”拉赞说完不怀好意地看了看白嵩和白霁。

    “我老了,阿霁是大哥的独子,这华安之主的位置本就应该他来做。”白嵩缓缓地说道。

    白霁想到他父亲临终前把位置给了白衡而没给他,心中是满满的恨。

    “你们打算怎么做?”拉赞换了一副阴森的面孔,阴骘地问道。

    白霁把视线转向白嵩,这老家伙早就有主意了,只是一直没声张,而是狠狠地用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这姿势萧慎也看到了,他隐约猜出白嵩要杀人,但不知道要杀谁。

    “白衡家守卫森严,还有像白豹、白彪这样有武艺的人,要杀他谈何容易哦。”白霁对白嵩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局我很久之前就布置好了……”

    三人还在楼上谈话,楼下就传来了狞笑声和女子的尖叫声,几个狄先士兵喝醉了,围着店主家的媳妇动手动脚,一个人直接拔下她头上的步摇,尽情地羞辱调戏。

    这些狄先人在华安邑百姓面前作威作福惯了,他们自认为没人敢管,所以才肆无忌惮,毫不掩饰。老板见状从厨房出来,只是大叫“军爷不要这样,军爷不要这样“,却丝毫不敢动手,生怕这些人一恼怒,拔出弯刀砍了他的脑袋。”

    拉赞听到了楼下的声响,也知道士兵在干什么,但他却很得意,在他的意识中,弱者或者下位者就该被压迫,被剥削,被欺凌。

    尖叫声划破了宁静的夜,附近的百姓知道是狄先人在闹事,也都不敢作声。眼见这些野蛮人越来越过分,已经把那女子按在桌子上,萧慎再也无法忍耐了。

    他跳下来,就地捡起数枚石子,一瞬间又爬回到房檐下,对准对面正在施暴的狄先士兵,抡起胳膊就扔了过去。

    那石子离手后像一颗子弹,快准狠地砸在一个士兵的脑袋上,顿时正在行凶的狄先人向后一斜,栽倒在地。

    其他人顿时一惊,赶忙放下女子,过来查看中弹者的伤情,只见他脑门上流血不止,人也昏厥了。众人还没弄清是谁在搞袭击的时候,紧跟着又是一记石子飞来,把另一名士兵掀倒在地。

    “在对面。”狄先人终于发现了石子的来源,拎起弯刀冲了出来,还有几人张弓搭箭朝对面的房檐射去。

    萧慎慌了,准备逃跑,不巧一支箭羽划过了他的胳膊,萧慎捂着伤口跳下来,踉踉跄跄站稳后,趁着狄先人没追来,赶紧迈开步子跑远了。

    拉赞听到异动后,带着白嵩和白霁来瞧,不想袭击者跑得比烈马还快,根本追不上。

    “这人是谁,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白霁慌张地问道。

    “莫慌、。”白嵩淡定地接过一个火把,希望能从这栋房子下找到点蛛丝马迹。

    “这是……”忽然他发现一个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张腰牌,腰牌上用狄先文刻着“华安邑教谕”。

    “是萧慎,他怎么会在这儿?”白霁吓得汗都流下来了,“会不会是白衡让他来的,我们怎么办?

    白嵩想了想,对白霁道:“不会,白衡有白彪、白豹,这样的事怎么会找他做,另外我们有拉赞大人支持,只要先下手为强,做掉白衡,华安邑还是会掌控在我们手中。”

    ……

    萧慎捂着伤口回到学堂,好在只是擦破了皮,没有伤及肌体,不过血流了不少。他找来一些棉布包扎好,又把换下来的带血的衣服扔到床下。

    于越本来已经睡了,听到萧慎回屋的声响,拿了茶水到他屋门口敲门。

    “教谕大人,您怎么去了那么久,要喝水吗?”

    “放在门口吧。”萧慎淡淡的回了一句。

    于越稍稍觉得有些蹊跷,也没再问,就回屋睡去了。

    萧慎打开房门把茶水一饮而尽,他很渴,很累,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夜已深,吹灭灯后全身都没力气,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这时的萧慎并不知道,他今晚的大意和疏忽会在未来造成麻烦。

    与此同时,白嵩安插在白衡家十年的家仆赵忠,悄悄溜出大院,他驼着背,行色匆匆,来到一伸手不见五指的胡同里。

    “三爷,这一刻老奴已经等的太久了。”赵忠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白嵩慢慢出来,走到一个能透到月光的地方,他摘下罩头,对赵忠道:“事成之后,你可以和你女儿团聚。”

    “终于,终于可以离开白府了。”赵忠流出了两行老泪,抽泣了一会儿,他带着喜极而泣的腔调对白嵩道:“三爷有什么事,请吩咐把。”

    “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白衡。”白嵩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丝毫没有因为杀死亲兄弟而有任何的迟疑或不忍。

    “你要杀死长老?”赵忠有些吃惊。

    “不错,再留他在世上,华安邑和我们白氏家族将万劫不复。”

    赵忠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早就是个该下地狱的人了,多一份大罪孽又能如何。”

    白嵩点点头,掏出萧慎的腰牌:“办完事,把这个东西丢在那儿,切记切记。”

    赵忠接过腰牌,拱拱手,离开了巷子。

    白嵩看着赵忠寥落的背影,回想起十二年前的一幕。

    那时,华安邑周围出现了一伙白奴匪盗,专门袭击往城内逃难的华族百姓。白嵩奉白衡命令,带白氏家丁前去剿灭,在攻破他们巢穴时,白嵩发现了赵忠和他四岁大的女儿,这赵忠原本也是被白奴匪劫持的华族人,但被他们以女儿的性命胁迫。赵忠后来为白奴匪做事,专门假扮华安邑人,引诱逃难的百姓赶往匪徒的伏击点。可以说这家伙手上沾满了同袍的鲜血。

    白嵩觉得赵忠有用途,便收养了他的女儿,掩盖了他的罪行,并把他设法送去白衡家作内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颗罪恶的棋子终于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