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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要真心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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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垂珠花了一会儿时间,来理解闻溪的意思。

    他应该不至于傻到,以为“真心”就是两人能亲亲密密,做些身体上的交流。

    方才的举动,只是表现一种真诚的态度,意思是我愿意为你克服身心的顽疾,与你尝试人间情爱。

    ……的确是闻溪的做事风范。

    但谢垂珠还是觉得不行。

    这人真没经验,而且是真的不会搞对象啊。

    他提笔给她画人像,坚持每天一篇诗文示爱,字字珠玑能裱起来收藏的那种。也磨着她写诗,垂珠没这天赋和兴趣,没办法只能抄书。

    今天抄一篇蒹葭,明天抄一首隰桑。

    抄了薄薄一摞纸,全被闻溪收集起来,装订成册。再在每一页的末尾,用朱砂标注“小珠儿赠予问渠”。

    “我会好好珍藏的。”他捧着诗册,眼眸弯弯道,“绝对不弄丢。”

    闲暇时,闻溪还带谢垂珠进听风阁的经楼。原来她一直住在客院,和真正意义上的听风阁离了八丈远。

    经楼是存放各种信函契文的地方,每一个曾在听风阁买过消息的客人,都会留下交易记录。从四面八方收集来的秘密,也都汇总在这里,标明价码。

    谢垂珠随便抽取信函阅览,于是知晓了很多没有用的信息。

    比如顾颛怕水,是个实打实的旱鸭子。

    再比如桓烽桓司徒,虽然有个爱重妻子的美名,但他年轻时其实闹出过亵玩人妻的丑事。至于那人妻是哪家的,暂且不清楚。

    再再比如,临安谢氏,曾经害过垂珠的二房堂妹谢月霜,想方设法挤进万邑侯府,做了沈世子的贵妾。没多久,用下毒的方式弄掉了正妻腹中的孩儿。

    “我听说她以前欺负过你。”闻溪捏捏垂珠不大高兴的脸,“前几天,为了庆贺你我变得亲近,我给万邑侯寄了封信,将谢月霜毒害沈家子嗣的秘密告知与他。”

    谢垂珠已经不太能记起这个堂妹的脸了。

    临安的一切都变得遥远又陌生,像是不真实的梦。

    她在经楼逛了几次,后来忍不住问闻溪,他究竟有多少产业,大概每年能赚多少钱。

    闻溪比了个很吓人的数字,只说自己还开了些绣庄啊书坊什么的,各个州郡都有铺面,做生意的同时顺便收集讯息。谢垂珠所在的听风阁就藏匿于建康城内,其他地方还有十几家。

    他家里人并不知晓此事。

    官员不可从商,大部分人也不屑从商。

    顾铭之进去了,闻溪还活得挺滋润。

    某天午后,谢垂珠抱着猫,在会客的堂屋里玩棋子。

    闻溪给她做了一套羊脂玉的棋具,特别漂亮,摸上去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垂珠不喜欢围棋,但好歹是一份心意,按照闻溪的说法,棋石都是他亲自打磨的,个中辛苦不言而喻。

    带棋具过来的时候,他还举着受伤脱皮的手指,跟她卖可怜。

    “小珠儿,你看,这样子都没办法顺利提笔。”他说,“早上参加文会,字写得歪歪扭扭的,遭到许多人嘲笑。”

    闻问渠善作文,字也写得漂亮,如今险些身败名裂。

    谢垂珠看他的确可怜,只好抬起手来,摸一摸他的头。

    “委屈你了。”

    闻溪叹气,指责她态度敷衍,对待爱侣如同小弟。过后又笑,说她其实也不懂怎么讨男人的欢心。

    总之,这套棋具被留了下来。

    谢垂珠拿它来玩五子棋,自己跟自己玩得无趣,正好阴奴进来送茶,她便拉着人一起玩。

    阴奴躲躲闪闪的,青涩的脸蛋写满了不自在。

    “您,您自己玩……”

    谢垂珠觉着他的反应也太疏远了,好歹也是熟人:“你怕什么,和我下棋,难不成闻溪会训斥你?”

    这句话不知哪里没说对。

    阴奴脸上失了血色,表情充满畏惧,双手绞在一起抖个不停。

    “主人不会训斥我。”

    他只会丢弃他,像丢弃被弄脏的棋子一样。

    谢垂珠觉着阴奴的表现很奇怪,有心多问几句,对方却急着要走。外头大日头晒着,蝉鸣鼓噪,垂珠见阴奴额头渗满了汗,于是勒令他坐下来喝消暑茶。喝完再走。

    阴奴喝得很快,仿佛多呆一秒都是折磨。

    着急的下场就是被茶水呛到,他吭哧吭哧咳嗽着,来不及吞咽的液体顺着嘴角流淌至前襟。

    谢垂珠给他拿了条手帕。

    阴奴起初不敢接,但是模样太狼狈,他实在羞愧,只能伸出颤巍巍的手,抓住了垂珠递来的帕子。

    临走时,他犹豫了下,怯怯望向垂珠。

    “你,你不要真心喜欢主人……”

    谢垂珠愣了愣,笑着问这满面通红的少年:“为什么?”

    “因为,灰雀死了。”

    他答得驴唇不对马嘴。

    谢垂珠听不明白,望着阴奴匆匆逃走的背影,满头雾水。

    灰雀死了……是什么意思?

    高门大宅里,闻溪缓步前行。

    迎面来了几个面熟的中年人,他扭头想避开,被叫住了。

    “逆子,你又去哪里混?”

    说话的是他父亲,闻晟。

    闻溪无奈转身,对这些人弯腰行礼:“见过父亲,见过各位叔伯。”

    闻晟哼了一声,显然对他颇为不满:“成天找不见你踪影,多大年纪了,不娶妻也不好好做事,就喜欢和没出息的年轻人一起厮混。”

    闻溪笑脸迎人:“父亲,我哪有厮混,最近一直帮予臻查案子呢。”

    顾铭之下狱,闻溪以一己之力,说服家中长辈莫要站队。如今他出入家宅,便有无数眼睛盯着,试图窥探风向。

    闻晟问了几句查案的情况,然而这不省心的儿子擅长话术,说半天都不给透底。

    “你最好能给我们一个交代。”长辈们离开时,闻晟训诫闻溪,“我闻氏与顾氏亲好多年,关系坚韧不比寻常,你却坚持要我们选择阳郡谢氏。这一着棋如果下错了,你我都是宗族千古罪人。”

    闻溪俯身送别:“父亲放心。”

    待众人离去,他直起身来,对着背影摇头叹息。

    “真是……多少年如一日,永远这么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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