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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花开分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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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泠儿心中恶心至极,却不得不用话恭维着,客套着。好在这朱杨确实是个没什么脑子的,美色当前,又有美酒相伴,简直恨不得掏心窝子给她看。

    她于是不再浪费时间,直接道:“朱公子,你与木家的大公子似乎关系很好啊!”

    朱杨最爱逢人吹嘘他那了不起的舅父,闻言当即道:“那是,我与表哥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我听说去年,木公子似乎和一个卖梨的姑娘有什么风流韵事,这是怎么回事啊,啊,你也知道,我们女孩子啊,就喜好听听传闻什么的解闷,朱公子可愿意同我说说?”

    她盈盈的目光简直是上等的迷魂药,朱杨神魂颠倒,笑道:“我的好姑娘!你这就问对人了!这事儿我门儿清的,我表哥确实看上了个卖梨姑娘,名字也有趣,就叫梨,真真是个梨花带雨,水灵极了!表哥这本来是要明媒正娶的,但我舅父哪能同意呢!后来那姑娘说是我表哥的人了,若不娶她,便要去告!嘿,你说不就是蹬鼻子上脸了么?我舅父那是万人之上的大员,能叫她个蚯蚓翻出浪花来?这不,现在早不知道去哪了,我表哥倒也算长情,难过了好一阵子呢!”

    “那这梨姑娘,真的去告了么?”

    朱杨得意洋洋道:“她倒是厉害得很,真去告了,不过我舅父在刑部也是有人的,她没落着好,还险些吃了一顿板子呢!”

    萧泠儿听着,心里也大概对这个事有了个了解。秦梨不知因何原因失身与了木品兰,木品兰为了安抚她,便声称要娶她做正妻。之后事情的发展,与她所判断的也八九不离十,必是陈才从中帮了木相什么忙,才能为陈柯迥换来了木家这棵大树。她于是伸出素白如玉的手来,为朱杨斟了一杯茶,笑道:“那朱公子可否知道,你表哥平时会在哪里,我有些事,要同他讲呢!”

    朱杨盯着那手发了痴,口述都快要流下来了,忙道:“今日恐怕是晚了,姑娘明日傍晚去湘波湖边的百媚楼找,准在那呢!”

    萧泠儿目的达到,突然一下子敛了笑容起身,向外走去。

    朱杨还有些困惑,忙道:“诶?萧姑娘,这是去哪……”

    碧茶回眸一笑道:“朱公子,我家姑娘身体不适,要先回去了。”

    “额……不适么……”朱杨来不及反应,连碧茶和沉水也跟着走了。

    上了马车,萧泠儿冷冷道:“我身上这身衣服,回去就烧了。”

    碧茶和沉水对视一眼,忙不迭地点点头。

    ~

    此时李容乾在御书房内,收到了王行云从玉都送来的传书,上面的描述惊心动魄,那请求更是让他面色凝重。他正难以决断的时候,刘俭进来道:“陛下,贤贵妃娘娘来了。”

    李容乾撑着额头道:“叫她进来吧……”

    贤贵妃端着一碗宵夜一进来,就看到他痛苦的神色,急忙放下碗走上前来,为他揉着额角,温声道:“陛下,要爱惜身体……”

    李容乾握住她的手道:“朕知道你为何而来。”

    贤贵妃笑道:“陛下一定以为,臣妾来是来问妹妹的事儿的,但是我才不担心那个野猫。何况家中来信,那孩子已经回来了。我是真真关心陛下,才特意做了一碗参鸡汤。”

    李容乾一愣:“萧女官回来了?可王行云的奏疏上说,昌宁郡主还在永安县,你不是说她二人一起么。”

    这一下,贤贵妃也愣住了,萧泠儿与苏茉好得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样,怎么会萧泠儿回来了,苏茉还在永安县呢!

    见她神色,李容乾便知她不知情了。于是拍拍她的手道:“无妨,有龙飞在,朕相信不会出什么大篓子!”

    贤贵妃面有忧色:“陛下真的很信任龙飞将军啊……”

    “朕信任他,也是因为他当得起这份信任……”李容乾想起奏疏里的事,不由问向贤贵妃道,“可眼下……他说,若想要除了旱魃,需朕的血液才可。”

    贤贵妃一惊,她入宫多年,顷刻便已在心里想清楚了利害关系,她虽然与李容乾十分恩爱,但是靠的可绝对不是案头的那一碗参鸡汤,于是她避重就轻道:“陛下可还记得,前朝一直有将公主嫁去北疆和亲的习俗?”

    李容乾点头:“怎能忘记,可怜朕的多少姊妹,都死在了那里……”

    贤贵妃眸中闪过哀伤之色:“德淑公主出嫁时,我才七八岁,那时我岁母亲进宫来,看到她在哭,我很不理解,她是公主,如果不愿去,大可以就不去了。可德淑公主对我说,她生来便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接受天下百姓的供奉,若是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她很愿意。”

    李容乾动容道:“长姐真的如此说?!”

    贤贵妃点头:“天子自伤身体,确实为天道所不容,但陛下是仁君,若是为了天下百姓,天道一定不会责罚的。”她握着他的手,“其实,我知道陛下心中已有决断,但陛下若真的信任龙飞将军,那么这个事情不论如何,还是不宜为众卿知晓的好。”

    李容乾笑道:“爱妃真的是心思玲珑,当得起一个贤字,也好,朕会仔细考虑……”

    从御书房出来,贤贵妃正看到刘俭拦着一个盛装美人,却是荣昭仪。刘俭客气又坚定地说道:“昭仪娘娘,你也知道,陛下说了,除了贤贵妃娘娘,其余后妃不得出入御书房的。”

    荣昭仪倒也不气恼,可怜楚楚道:“我只是想给陛下送点宵夜,也不行么?”

    刘俭亦和气笑着:“贤贵妃娘娘已经送过了,怕是陛下夜间吃不了那么多呢。”

    贤贵妃忙走上前道:“妹妹有心了,只是陛下此时正在思虑国事,这不,连我也只见了一面便出来了,妹妹准备的上好吃食,不如去我宫中吃吧。”

    荣昭仪哀哀叹了口气,点点头:“也好,但姐姐可千万莫要多心,我只是,担心陛下的身体……”

    贤贵妃目光如炬,却笑着轻轻点头:“我自然是晓得的。”

    ~

    苏茉原本以为,到了夜间,又要出现昨日那般混乱可怕的情形,可谁知这日永安县入了夜后,竟然意外得安静。难道那旱魃竟然移情别恋了?!

    人常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二者果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

    不过她倒也很能理解那个旱魃的心情,毕竟苏茉自己也“攻”了王行云这么久,非但没得到一点好处,还被他背地里给了那样的评价!现如今她心情也很低落,觉着不如也学着旱魃移情别恋好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她何必吊死在王行云这截木头上呢?

    此时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跑去城楼守着了,卢家也空空荡荡,一夜之间,丫鬟仆人发觉情况不对,几乎跑了个精光。只有卢夫人还守在正堂,与苏茉、花婆婆一起吃着不算丰盛的晚饭。

    “夫人,你今夜不和我们去祠堂躲着么?”她见卢夫人神情恍惚,忍不住问道。

    卢夫人还没来得及回答,花婆婆已经讥讽似的笑了:“她不舍得的。”

    苏茉没听明白她的话,忙道:“夫人,钱财乃身外之物,还是保命要紧啊!”

    卢夫人强笑着摇摇头,“不了,我就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这时,硕果仅存的丫鬟中的一个走进来道:“夫人,老爷和将军来了,说让夫人也去宗祠躲着呢。”

    她说完,卢县尹和王行云带着一群侍卫已经绕过画壁走了进来,苏茉登时拉出了一张晚娘脸,不想多看王行云一眼!

    与王行云的憔悴不同,卢县尹依旧白胖,只眼睛下挂着两团青,他脸上挂着晶莹的汗珠,苦口婆心地劝着卢夫人:“夫人,你就去吧,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苏茉心想,他这话说得奇怪,怎么好像去了宗祠反而不妙似的?

    正想着,突然外面传来丫鬟的一声尖叫:“活尸!有活尸啊!”

    众人一惊,王行云已经率先冲了出去,果然,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活尸,发出难听的叫声,正在园中四处扑着要咬人,侍卫们急忙拿起兵器将它围了起来!可这活尸与城外的那些又很不同,他衣衫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上也干干净净的,若不是那发白的眸子和癫狂的神色,看上去与一个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但王行云还是没有任何地犹豫地抽出了斩魂刀来!

    “不!不要伤他!不要!”卢县尹和卢夫人几乎是同时出声,卢县尹汗出如浆,抱着王行云的大腿涕泪横流道:“将军,不要杀他,他是我儿子!他没咬过人!还有得救的!将军刀下留情啊!”

    阴阳怪气的花婆婆幽幽叹了口气,怪枭似的粗嘎着嗓子说道:“我早说过,瞒不住的。”

    原来这白衣服的活尸,正是卢县尹的儿子——卢青松。他早些时候为了帮父亲分忧,主动去平安镇查看情况,结果不心在回程时被追来的活尸抓伤了。那时花婆婆还在永安县里,见卢县尹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巨婴,便告诉他,只要卢青松不曾伤人,每日白日出来曝晒身体,那么旱魃被除之日,他还是有希望重新变回来的。因此卢县尹简直是捉到了一个救命稻草,把卢青松悄悄关在屋后的地窖里,除了他和卢夫人,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只有晒太阳的时候夫妇二人才会一起把他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