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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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恶多端的马师长伏诛,滇军士兵也纷纷投降,胜利就在眼前,陈总把头看到那边自己心爱的丫头,满面泪痕的敏敏推开面前的滇军,满脸欣喜地朝自己飞奔而来,不由得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正在这时,刚跑到近前的敏敏忽地脸色一变,惊得眼睛一下睁大,忽地就上前对着自己一推,旁边的花蚂拐也是一声疾呼:“总把头!”

    来不及多想,陈总把头下意识地抱住敏敏,就地一滚,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刺目的光芒猛地爆裂开来,一阵地动山摇,两人一下就被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拍倒在地上。。。

    却原来是被割喉倒地的马师长并没有死透,谁也未曾料到他身上竟然还暗藏有一枚手榴弹,他看准时机,趁着大家觉得胜券在握,陈总把头背对着他正看着敏敏,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拉开了手榴弹。

    他被陈总把头那把锋锐绝伦的神锋割破了喉咙,眼见是活不成了,却兀是忍疼装死,伺机要拉开手榴弹炸死陈玉楼,便是死了也要拉上他这个垫背的,死到临头还想着报仇,要和陈总把头同归于尽。。。

    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花蚂拐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起一脚踢开那手榴弹,一把将垂死挣扎的马振邦推倒在那手榴弹上,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一阵飞沙走石。。。良久,尘埃落定,陈总把头只觉得耳中兀自还嗡嗡作响,恍如隔世一般,再看紧紧抱着的敏敏,才发现她在刚才爆炸巨大的冲击下,已经晕了过去。

    那恶贯满盈的马振邦,却是离那爆炸的手榴弹最近,早已经被炸得尸骨分离,其余卸岭众人虽是被马振邦的血肉和飞起的沙石溅了个满头满脸,幸喜并无伤亡。。。

    陈总把头赶紧把敏敏抱到帐篷内,叫花灵查看,花灵给晕过去的敏敏把脉之后,道是并没有大碍,只是被气浪一冲,有些闭气,待会儿应该就会苏醒,陈总把头才放下心来。

    陈玉楼想着刚才敏敏奋不顾身地冲过来推开自己,心中不禁又是心疼,又是甜蜜欢喜。看着那张此时美目紧闭,长睫低垂,眉头微蹙,说不尽的惹人怜的娇美脸,忍不住温柔地用手轻轻地拂去那上面在刚才爆炸中溅上的脏污灰尘,却发现敏敏眉心有一处血印,怎么抹也抹不掉,便叫花灵来看。

    花灵用手摸了摸,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便道:“可能是刚才爆炸时候飞起的石子正好打到格格脸上了,给打出了个血印子。还好这位置打得巧,正好在眉心,就像故意点的花钿妆,把格格衬得更美了,没事儿,过一段时日自然就会自己消掉的。”

    陈总把头听了才放心地点点头,忽地想起被杨副官押走的鹧鸪哨和红姑娘,赶忙对花灵道:“照顾好格格和受伤的弟兄,我去找鹧鸪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苗人祖洞之中湘西尸王在洞中大展神威,士兵们纷纷想要顺着绳子爬上去。留在外面的弟兄听说尸王复活,立刻吓得四散奔逃,不管洞中人的死活。鹧鸪哨目睹了这一切,准备亲自出手,让红姑娘继续躲在这里。几名士兵躲在了门后,留得数人与尸王待在一起。

    红姑娘三支飞镖齐发刺入尸王胸部。尸王恼羞成怒掀翻鹧鸪哨冲向红姑娘,红姑娘被尸王掐住脖子,红姑娘怒拔尸王胸口飞镖刺入尸王脖颈,尸王吃疼,奋力将红姑娘扔向石壁,红姑娘口吐鲜血倒地不起。鹧鸪哨攻向尸王替红姑娘解围,反被尸王抓住,杨本想趁机溜走却踩到了一把枪,杨将枪丢给了鹧鸪哨,鹧鸪哨连续数枪打向尸王,尸王倒地不起却并未死去。白猿悄悄抓了士兵扔出来,尸王起身喝其血精力充沛又继续和鹧鸪哨红姑娘打斗。白猿也上前助阵攻击红姑娘。红姑娘发现白猿虽然勇猛可是毕竟是动物行动笨拙没有头脑,就利用地形优势加上本身轻功优势且身材娇和白猿展开追逐战,想借此消耗白猿体力。另一边鹧鸪哨已经拼命将尸王打倒在地,趁尸王还不能起身之时去救红姑娘,但红姑娘已经被白猿打伤了腿不能动弹。鹧鸪哨救了红姑娘尸王又起身来战,鹧鸪哨费尽力气将尸王按倒在地,白猿拿着石头准备砸向鹧鸪哨,红姑娘着急大喊鹧鸪哨。鹧鸪哨迅速躲避,白猿收势不及将石头砸向了地上的尸王,趁白猿还没来得及反应,鹧鸪哨抄起身旁起一截长长的断木穿透了白猿心脏,白猿随即倒地而亡。

    红姑娘提醒鹧鸪哨赶紧去拿尸王口中的珠子,鹧鸪哨方才想起取出珠子,但取出一看却并非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雮尘珠。鹧鸪哨费尽心力,还是未能找到雮尘珠,一时之间只觉悲从心起,顿时神志恍惚,失了定力,一动不动的便愣在那里。

    岂料,那尸王竟复又起来缓缓走向鹧鸪哨,眼看着尸王来到了鹧鸪哨身后,他却依旧浑浑噩噩全然不觉。红姑娘急得大叫鹧鸪哨的名字,鹧鸪哨却仍然没有一点反应。尸王一把抓住鹧鸪哨,张开大嘴准备咬向他的脖子。。。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陈总把头拉着绳子背着长枪从天而降,他一枪打在尸王头上,尸王大怒,陈玉楼对准僵尸王连续数枪打过去。可尸王身中数弹却并未死去,

    陈总把头一愣,“嗬?这么经打?趴下!”复又拿起两枚手榴弹丢向尸王,“炸不死你?”

    炸弹轰鸣声终于惊醒了浑浑噩噩的鹧鸪哨,趁尸王被手榴弹炸倒在地的一瞬间,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更无半分犹豫,带着满腔怨愤拼命攻向尸王。他立即揪住僵尸身后袍服从地上拽起,施出克制僵尸的绝技魁星踢斗,身形晃动中,已绕到僵尸身后,双臂从它腋下穿过,反锁后颈,抬膝顶住大椎,如此一来,便是千年尸魔,在搬山秘术面前,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而搬山道人穴陵入冢,历来都凭借生克制化的方术,对付古墓尸变,有从西晋古术“天官伏尸阵”中流传下的绝技魁星踢斗,凭着一股巧劲,卸去僵尸大椎,施展出来,成形的尸仙也躲不过去。

    鹧鸪哨是出手不容情,容情不出手,先前三番五次都不得时机,反倒险送了命去,眼见现在正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下手脚加劲,只听那元代僵尸体内筋骨缓缓撑裂,如同层层旧帛棉纸来回摩擦,整具古尸都被他从后反绞得仰起头来。

    那生前身为统兵大将的古尸,也当真了得,若换做别的,早被鹧鸪哨轻而易举地绞碎脊椎,可这具尸身内丹凝结不化,虽死如生,周身筋骨肌肉仍是紧密结实,体格又是粗壮高大,鹧鸪哨一绞之下,竟未听到骨骼碎裂折断之声,不由得发起狠来,手上扣紧颈骨,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猛听僵尸身上锁子连环甲“哗啦啦”一片抖动,骨骼摩擦断裂,古尸的首级连着十几节脊椎,硬生生被搬山道人鹧鸪哨从腔子里揪了出来,高大的无头躯体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漆黑的血液混合着内脏,从脖腔里随着脊椎喷出,溅得遍地都是。

    鹧鸪哨也斗得脱了力,双眼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几乎进入了一种半癫狂的状态,揪住那僵尸人头提到面前看了一眼,狠狠地抛在地上,站在当地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只觉四肢百骸都是疼不可挡。

    这一幕看得腿骨折断的红姑娘和陈总把头胸中激荡不已,鹧鸪哨脱力瘫坐在地,红姑娘也大大地吁了一口气,陈总把头赶紧从绳索上荡下来,跑到跟前,低头看了看那被鹧鸪哨一分为二的僵尸流出体外的内脏,只见血肉模糊中,有指甲盖大,蓝幽幽的一粒真丹。瓶山仙宫里的方士曾用古尸烧炼阴丹,历时数百年而不得,想不到那元人大将的尸体中却有此一粒。

    阴丹脱了丹田,便已失了那股阴寒的吸魂之力,如果不用特殊的方法保存,此物就和肉芝肉菌等物一般,不消半日,便枯萎风化了。

    陈玉楼心念一动:“这便是敏敏要的千年尸丹了!”立即俯下身去,将那粒元人阴丹抄在手中,装进敏敏给他绣的荷包之中,牢牢地系在了腰间。

    再去扶起红姑娘,“你怎么样,没事吧?”

    红姑娘忍痛道:“还好你来得及时。”

    鹧鸪哨也慢慢走过来帮忙,“你怎么来了?”

    陈总把头道:“那个马振邦,让我给干死了。”

    几人正在唏嘘之际,很多被尸王咬过的士兵一个个姿势诡异地走出来,陈玉楼端起枪啪啪数枪打过去。那些被咬过的士兵似乎察觉不到疼痛继续走向鹧鸪哨三人,鹧鸪哨大叫这是陵障必须马上离开,由于红姑娘腿部受伤,陈总把头便把她背到了背上,三个人沿着绳索攀爬而上。鹧鸪哨和陈玉楼提着一口气,施展开提纵之术,攀岩挂壁向上逃去。

    一路穿土破石攀回了地面,陈总把头为防止那些僵尸士兵爬上来,便将身上背的手榴弹全扔了进去,猛听苗人祖洞中轰的一声巨响,柱倒梁塌,碎石砖瓦轰隆隆地塌落下去,烟尘障目,早将下面的地穴遮了个密不透风,祖洞里的陵瘴也好,僵尸也罢都被堵在了其中,再也蔓延不开,不得而出

    此刻已是红日西沉,玉兔欲升,四下里静得出奇。三人都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只觉林中空气湿漉辘的格外清爽,回想这一进一出,真乃两世为人。

    鹧鸪哨便和红姑娘谈起这陵瘴来。原来宋末元初,盗墓之风盛行,而且人心丧乱,穴陵之徒为索取明器,不在乎戳害墓主遗骸,手段令人发指,所以元人最惧倒斗,唯恐百年之后不得安宁,这元将死后,除了故布疑冢。藏设销器儿埋伏之外,更有西域秘法硝制尸身。

    尸体在人棺下藏前,用五毒混合幽绒草汁浸泡,一旦有盗墓贼绕过机关撬开棺椁,他不动尸身还则罢了,倘若抠肠破腹分裂尸体,立即会使僵尸皮肉中的秘药流出,整个尸体就变成了一个毒源,向四周散布浓重的毒雾。

    方圆百尺之内,无论人畜虫兽,所有的死尸,遇到古僵化出的这种浓雾,就会跟着融化为同样剧毒的蜃气,称为“陵瘴”。活人吸得稍多即死,死后也会变为“陵瘴”的一部分,一传十,十传百,直到“陵瘴”外围百尺开外,再无生灵为止,最是狠毒不过。在没有防毒面具的那个时代里,是盗墓贼闻风丧胆的一种诡秘防盗手段,对那些毁尸之辈,起到了极大的威慑作用。

    鹧鸪哨对此久有所闻,却因此术是从大食国传人中土,历代掌握配置“陵瘴”秘药的人并不多,所以始终没真正碰上过。他知此物阴毒厉害,中者即死,绝无解救,搬山分甲术中并无应对之策,唯有疾退逃避。

    鹧鸪哨称这元将十有八九是用西域秘药硝制了尸身,一旦有人绕过机关打开棺椁,尸身内的秘药就会流出,成为一个毒源,向四周扩散毒物,这才让众人产生幻觉。

    陈玉楼认为这不只是幻觉,因为他发现尸王的体内有无数细密的连丝,之前在路上遇到了一条蛇的体内也有同样的丝。这有可能是西洋说的能够控制人和动物行为。鹧鸪哨频繁点头,也认为陈玉楼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