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是她误会了,正要解释,只见师父对我拼命地使眼色,我便识相地闭嘴了。
我师父点头道:“有了,今年一十七了。”
“何时生的?!”纳兰听白杏眼圆睁,柳叶眉倒竖,气得双手发抖。
“咳咳……偷偷生的。”
纳兰听白拔出长剑来,寒光掠过我的脸,她用锋利的剑指着我。我一脸无辜,感到十分委屈,这又不是我惹的风流债,为什么要杀我?
纳兰听白步步紧逼,“你倒是说,和谁!我定要将她挫骨扬灰!司马小川,你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亏你当初信誓旦旦地与我说为了我绝不收女弟子!你现在倒好!都有女儿了!”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北浮山不收女弟子,原来收了女弟子都会被纳兰听白仇视啊!
我师父不愧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玄灵子”,处事不惊,他拂一拂衣袖,轻飘飘地开口:“和珮之生的。”
“噗!”我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尽量绷着脸不露相,我说师父啊,你就不能编个像样一点的理由吗?
纳兰听白的脸色阴晴不定,她也难以接受。
“你自是明白,他本来就娘里娘气的,你见过哪个男子会弹琴会做饭会绣花会种花花草草?”我师父一脸严肃,真诚地说,说得头头是道,“因着他本来就是个女儿身啊!”
我差点又笑出声,师父你这是嫌狭报复珮之先生!
纳兰听白辨不出真假,盯着我师父的脸,希望从他脸上找出端倪,可是没有。纳兰听白双目含泪,凄楚动人,最后幽怨地看了我师父一眼,羞愤地离去了。
待她走后我立即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师父,你如此坑珮之先生,假以时日你得了个什么病,你看珮之先生会不会将你往死里治!”
“你敢咒我!”我师父气得抓起一个茶杯就往我头上砸。
我灵敏地接住,拿在手上抛了几下,问:“诶?师父,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哟哟哟!”师父一脸揶揄地笑着,脸上的表情越发地阴险,“可不就是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小公子用千里传音通知我的吗?”
我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耳根发烫,想起他第一次将我按在马鞍上,我在翠香楼被刘畅抓住时也是他来救的我,得知我中毒后,他一路赶到郑家,我昏迷过去时,他放弃抓红衣男子选择救我,还有他背着我去找珮之先生……
“啧啧啧!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师父打着趣,眯着眼睛嬉皮笑脸地说,“徒儿啊,为师看你面泛桃花,看来是……”
“师父!”我尖叫了一声,恼羞成怒地冲出了客栈。
“你那个小公子在神捕门办案,别走错路了啊!”
师父在我身后喊着,传来了朗朗的笑声,我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几欲跳出胸腔,我跑到楼下的水缸里捧了一掬水,泼在红得要滴血的脸上。
冰凉的水顺着我的脸庞滚落下来,滴进我的衣领子里,我揉了揉眼睛,看见倒影里的自己面色潮红。
完蛋了,这真该死……
一家医馆外站着一帮绿帽青衣白鞋之人,个个手中持刀,将这医馆围得水泄不通,尽是肃杀之气。街上的行人只敢远远地围观,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帮神捕门的人。
“这家医馆不是那个老头开的吗?咋啦?治死人了?”
“好像是吧!听说他的病人郑其秀惨死家中!”
“这下子是倾家荡产都赔不清了!”
医馆内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他轻功一跃,打捕快们一个措手不及,他迅速逃出包围圈。
一个白衣公子和一个绿纱衣的女子齐齐走出来。白衣公子面色一凛,捕快们纷纷朝着那人杀去。
那人许是慌了,在大街上随手抓了一个看似娇小无力的女子,藏在袖口的利刃立即出鞘,抵着她的喉咙,那人恶狠狠道:“温九卿!你再让他们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捕快们停下了脚步,但都持刀包围着他,不敢放松警惕,等着温九卿的命令。
温九卿看了一眼被她劫持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挑了挑眉,很快淡然了,“你杀吧。”
他见温九卿这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有些发慌,拿刀的手也抖了起来。
“喂!你的刀能不能离我的喉咙近一点,这样也太假了吧!”被他劫持的女子嚷嚷着。
女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左腿一个上前踢,一阵风呼过,顺势一个空翻将他掼倒,众人再看时,那人便倒躺在地上了,被捕快徒手拎起,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人群中有人吹口哨叫好,还有一声声的惊呼。
“你怎么来了?”温九卿走前几步,问那女子。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