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尊_天蚕土豆_歪小说 > 都市小说 > 拓荒记 > 18.入学
    一节课教完,先生将李宗林带进溯源堂,先向宋先生行个礼,接着对李宗林道:“李公子,这位便是宋辞,宋先生,往后就是你的老师了。”

    “宋先生,这位便是李家公子,”

    宋辞大概和李鸿安年纪相仿,多年与书作伴,浓厚的书卷气质让人为之敬佩,李宗林谦逊道:“学生李宗林问先生安。”

    宋辞早就听闻陛下曾下旨命李宗林拜他为师,只是这么多天过去却不见有人来拜师,心头有些不满,他宋辞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拜师的,他倒好,让他这个老师干巴巴的等着,没有一点礼数。

    不满归不满,李宗林谦虚有礼,如琢如珏,又早闻他事迹,亦是书香世家颇得宋辞喜爱,满意地点头道:“嗯,后生可畏,你拜入我门下可知要遵守什么?”

    李宗林一时不知恍然道:“学生不知,还请先生赐教。”

    为了惩戒李宗林不知礼数,宋辞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可遵守的,万事还需勤奋,你虽刚入学想必从前已是学过不少书籍,你这年龄应当六艺精通,明日就以《礼仪》为题做篇文章如何?”

    李宗林全然不知这老夫子为什么刚一见面就要他作文章,而且还是这么简单的题目?老师与学生初次见面师生礼仪他做的妥当,没什么不对的地方,看样子并不厌恶他这个学生。转念一想,该不会是为了这么多天都没来拜师的事吧?除了这事,也没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吧?

    这件事好像是自己不对,德高望重的先生被他这个学生放鸽子,不免让人觉得自己太过狂妄,愧疚道:“是,先生,学生作得。”“前些日子因好友即将西征远行,我想着送他走后再来拜师,固耽误了拜师,还望先生见谅。”

    宋辞讶异道:“你说的西征是否就是陛下新任命的程家父子二人?”

    李宗林道:“正是,程家父子乃学生同乡,先生知道程将军?”

    早年间宋辞他们同朝为官,当时宋辞任职翰林院学士,凌斌的一些秘密决定他都有参与。程应州先是降职到了光州,他前脚刚走不久李鸿安也被凌斌打发到了光州,宋辞由于知道的太多自已辞去官职来到国子监做了先生,一心做学问不问世事。对以前的事很少提及,当然知道他们两家是同乡。

    “早闻程将军威名,将军戎马半生,为国尽忠。如今又带兵西征重振昔日军心,即是同乡之谊,耽误了也不为过。”

    教化先生赞扬宋辞道:“先生学识渊博,胸怀宽广,不愧是一代大儒。”

    “能拜先生为师,是学生之幸。”李宗林道。

    ······

    宋老先生收了个新学生引得不少溯源堂的学子们观望,今后他们就要一起读书写字,对新同学的好奇心使他们将李宗林团团围住,李宗林来者不惧应付的游刃有余,不到一会儿功夫学堂里的人认了个遍。

    程应州的队伍走了半月有余,越是靠近关外人烟就越稀少,除了官道上有驿站可供来往的行人歇脚休息,很难找到有百姓居住的房屋,放眼望去大片的荒地。

    西北战事告急,急需军用物资,粮草,为了不耽误军队所需,程

    程应州命将士连日的赶路。原本要走一个月的路程,他们只用了半月,接下来的路程大约三五日就能赶到关外。

    这样拼命的赶路,将士们就是铁打的也要休息,再这样赶路下去,恐怕都撑不住。

    程应州看了看周围的士兵,个个脸黄瘠瘦像是打蔫了的黄瓜,吩咐程天宇道:“下令所有将士原地扎营休息,今日休整一天,明日在赶路。还有,没有命令谁也不可私自出走离开军队。”

    连日的舟车劳顿,让人疲惫不堪,程天宇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立马领命道:“是,将军。”

    吩咐完程天宇又命道:“董都尉,你对军中将士比较熟悉,去安排心细谨慎的将士值班守卫,看好物资。”

    “是,将军,末将领命。”

    二人领命很快就去传令,只有程长靖眼巴巴的望着他爹,还有什么事要做的,我去。只是程将军似乎没有什么要他做的事了,下了马望向西陉关方向望去。

    程长靖不甘心跟着他爹走:“爹,天宇哥他们都领命做事去了,那我干什么啊?”

    程应州瞅了瞅道:“你想干什么?”

    他爹居然给他看的透透的,程长靖竟然无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这是他第一次随军,总有些兴奋,不到战场心中的那份狂热不会退去。

    “我······”

    无言片刻程应州道:“跟我来吧。”

    听闻程长靖像是小孩子得到一颗糖欣喜的答应,以为他爹要给他安排什么大事,屁颠的跟着他爹来到将士们的营帐。将士们见到程应州纷纷行军礼,程应州道:“诸位将士辛苦了,只是战事告急,这批物质必须尽快送往关外,耽误不得。关外距此地虽不远,但也不可掉以轻心,加强戒备,看好物资。”

    “是,将军。”

    “······”

    军用物资最容易遭到敌军围截,程应州不得不小心谨慎,安排大量士兵看守。

    接着他们来到装满物资的马车旁,程应州打开一车查看,里面装的是给将士过冬用的棉衣,棉被,数量不少,关外的气温不到八月便天寒地冻,京城里的官员也还不傻,御寒的东西准备的倒是齐全,只是这些东西看上去稍显轻薄,不是那么厚实。

    程应州用手摸了摸棉衣,用手一抓轻薄无感,仿佛拿在手里的不是厚实温暖的棉花,反而像布料一样。接着又命人打开其他马车上的衣物,同样单薄。

    程应州皱了皱眉,神情严肃甚至有些发怒,程长靖看他爹异样又去看了看那些衣物,顿时明白过来,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爹,这些衣物怎么会······莫说是寒冬腊月,就是立了春的天穿上它们也不见得保暖,这场仗还不定什么大完,况且关外比中原的寒冬要冷的多······这些是谁做的?拿将士们的钱还拿将士们的命开玩笑吗?”

    为官多年程应州怎么会不知道这里边猫腻,只是那些人太肆无忌惮了,居然打军费的主意,偷工减料,以为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出发时刚立夏中原的天气不算太热,半个月过去了中原正值仲夏炎热,而这边似乎略

    略过夏天直接入了秋。白昼热夜晚凉,再过个半月恐怕白天就要转凉,到那时战事若是能打完便再好不过,只是现在程应州对关外的情况一概不知,很难判断。

    再气愤也没有什么办法,离京时凌再平赐他先帝讨伐暴君时所用的佩剑承光,一定要他协助沈韬打赢这场战争,必要时可直接下达军令,如有不服从军令的可自行处置。所以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耽误,必须赶到关外。

    程应州愤恨道:“这些人真是贪得无厌,先回营帐待我将此事写封密函派人送往洛京,直接交给陛下。”

    “是,父亲。”

    回到主将营帐董大辉与程天宇已经吩咐完毕,回来复命。

    程应州本来就不怒自威,经过刚才的事眉心拧成一团褶皱,表情更加骇人。程天宇他们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将军这么生气,便以为是程长靖惹到他爹了,暗暗朝程长靖递了个眼神过去:这是怎么回事?你又闯了什么祸惹的将军生这么大的气?

    程长靖实在冤枉,张口以口型道:“不是我,出事了······”

    董大辉疑惑道:“将军,出什么事了?”

    程应州道:“朝中的那些官员如此贪婪,竟敢贪污军饷,做出劣质衣物,这让严寒之地的将士如何御寒?亏得将士拼命守住边关,不让贼人入关作乱,保得中原太平,他们简直为枉为人!”

    “······”

    朝中官员贪污军饷?

    董大辉与程天宇不敢置信,惊疑的望着程长靖确认将军说的。

    程长靖点头道:“是的,朝廷募集的物资数量是不少,只不过我和爹查看了一些御寒的衣物,发现那些衣物劣质,单薄,根本起不了保暖御寒的作用。而且,只是其中一部分,其他的都还没看过,不知道会不会也向这样。”

    “那将军打算怎么办?这事总得上报朝廷,不然让将士们怎么办?”董大辉道,说的是朝廷,其实是直接上报给凌再平,这样才有可能将朝中贪赃枉法的官员正法。

    程应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回营帐的路上便思索信该如何写,如何向陛下检举此事,随后叹了口气道:“此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还需再查证,董都尉你随我一道再去看看粮草是否参杂陈年糟糠。”

    “是,将军。”

    董大辉命手下的士兵将马车里的粮草一件件打开查看。无独有偶,结果和衣物相同,好坏参杂,这些东西你要是说他不能用不能吃,但是饿了用它也是可以充饥,冷了也能穿到身上,只是不算精良,让人无话可说。

    打仗劳民伤财,但也是唯利是图的人捞财的最快途径,为了军饷,有些人真是煞费苦心了,亏得想出来这种办法藏污,简直属藕的,聪明劲不得不让人佩服!

    ······

    “天宇帮我磨墨拿纸笔来,我这就写奏章禀明陛下。”

    程应州一共写了两份,一份是公事公办的奏章,表明他即将到达西陉关。另一份是一封密函,内容主要讲述军用物资被人从中做过手脚,中饱私囊,进了私人口袋,使得物资出现纰漏,还请陛下严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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