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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绝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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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川,巫城外五十里,龙溪郡、宁河边一群儿童,在河边的浅滩上欢快的戏水,岸边是近村里洗衣服的女人,这时,一位少年,他站在过河的渡船上,凝望着流动的河水,他叫陈慎,渡船的艄公看到陈慎,便喊道:“陈家的娃子,这是从哪儿回来啊”,陈慎见艄公叫自己,便转头回道:“谭叔公,我从巫城求学回来”,艄公戴着草帽,露着黑黝的脸笑道:“好啊,好啊,到巫城求学,孺子可教啊”,陈慎望着艄公笑了笑,说话间,渡船靠岸,他从船上下来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河边上,弯腰捡起一块扁平的卵石,让后飞快的投入水中,石子从水面一路跳跃过了对岸,“你这水漂打的不错啊,有趣,你如何做到的?这时,旁边站着一个和他同时下船的少年问道。

    陈慎打量了眼说话的人“你是谁?不像是本村的人,我都没有见过你。”

    这位说话人,穿着一身上好料子做成的段衫,段衫上绣着锦图,看得出织工也是上乘,身后还站着一个贴身的随从,随从身高稳健,穿着朴素,腰间斜挂一把精致宝剑。

    少年谦谦有礼道“我……我从乐阳来,只是路过这里,看这河水和景色优美,想在这里歇歇,看到你在打水漂,颇感有趣。

    陈慎望着眼前的少年说道:“你啊,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都没在河边玩过吧,那你也试一试打水漂的乐趣”

    少年到是,只点点头:“你教我一下,如何?”

    陈慎说完又弯腰捡起一个扁平的卵石,向着河面扔了出去,石子依然在河面上弹跳,在碰到了对岸的落入水中。

    陈慎也把刚才动作一一解说:“你先找到一块扁平的卵石,尽量让石子与河面平行的扔出去,就可以了”

    这时陈慎将手里的扁平卵石递了过去,少年接过石子,按着陈慎说的方法,向河面扔出石子,只见石子到是在河边了跳了两下,不过并没有陈慎扔的好。

    少年也很开心,于是多试了几下,倒还不错。

    陈慎看着这位少年打的水漂,脸上一乐:“你以后多练一练就好了,我家就住在岸边的村里,要不你到我家歇歇去,我也是刚从巫城回来,想回去见我爹娘呢”

    少年见到陈慎热情,热心,也是求学之人,心里到有几分想去看看,但又怕打扰,便客气的说道:“都不曾相识,贸然前去,实在多有打扰,领了兄台好意”

    陈慎见少年有礼有节,便也知道不是坏人,便说道“公子,在这群岭山川赶路,劳累异常,我只是看你赶路疲惫,邀你去我家喝口水,歇歇脚而已,平常之事不打扰的”

    少年见陈慎真诚邀请,自己又长路而来,确实疲乏,就答应跟着去歇息坐坐,顺便将携带的水袋补满。便随着一同从河边前往陈慎的家中。

    陈慎带着少年来到自己家院前时喊道,爹……娘,我回来了”说着推开了前院的门,带着身后的客人来到院中。

    陈慎的父母听到求学的儿子回来,赶紧从屋里出来,这是一座巫岭地带典型山村小宅,身材不高的家主站在房门的屋檐下,看着归来的儿子,赶紧上前将儿子和客人迎接进屋。

    这临近河边的山村,河风丝丝缕缕,宅院中满是清凉。晴朗满天的光辉下,九川的巫岭群山巍峨如龙的横亘在村庄的前方,满野青色,处处盎然。

    “爹、娘,这位公子是从都城乐阳而来,路过我们村子,有幸又同坐一条渡船,便领到家里歇歇脚。”陈慎给他爹、娘如实介绍道

    这位少年,随即行礼:“家主,贸然前来,实有打扰,如有不便我等这就离去”

    陈慎的爹望着眼前少年,彬彬有礼,赶紧说道“公子客气了,快请坐,向您这样的贵人,不嫌弃我这简陋寒舍,就已经是我等福气,何况还是我慎儿的朋友,尽管安心歇息”说完赶紧朝着陈慎的娘说道:“他娘,贵人来了,赶紧烧水造饭,我去给客人门摘些山果来”。陈慎的母亲听到后便转身去了后屋,准备做饭,父亲出了堂屋去了外面。

    陈慎微笑而善良的望着在家里坐下的少年说:“这一路,我都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陈慎,今年二十二岁,在巫城求学三年,师从洪弦老先生,今日回来看看阔别的父母,和我的家乡,恰好在河边遇到你”

    少年听到陈慎说师从洪弦老先生,立马带有疑惑的问道:“你说的洪弦老先生,可否就是曾经在乐阳都城文曲馆内,一人力辩我“暨”朝,七大梵学大师的洪弦老先生”

    陈慎见少年认得自己的先生,心里有了好奇:“是的,那就是我的先生,我是听学馆的掌学说过,公子,你也听说过我先生的故事,可先生自己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事,甚至连乐阳的所见所闻都不会与我们讲起”

    “洪老先生是我“暨”朝难得顶级学问宗师,经他授学的学子,不但有皇家皇子、达官权贵,也有市井贫民,在学术上,胸怀天下,一视平等,他多次奏请上皇,要广开学府,创立“暨”朝太学府,让天下学者都平等晋入,能为朝廷贡献大量的可用之才,可有人背后蛊惑上皇,说天下才学之人越多,造反就越频繁,会直接威胁到朝廷稳固,就这等方谬之言,上皇既然听信,所以,并未采纳老先生的建议,在多次奏请无果后,老先生毅然坚决辞去朝廷任职,安心遍地游学开讲;要不是今日偶遇陈公子,我真还不知道老先生如今在巫城,这次路过,我定要去拜会他老”

    “公子,听你说话,想必你也是乐阳都城的达官权贵之人吧,要不怎能知道这等详细之事”

    “陈公子见笑,我并非什么达官贵人,只是家父与洪老先生是至交,我跟着庆幸认识而已”这位少年,此时只是简单略说了这份交情,必定刚认识的朋友,还不是细说的时候。

    “原来如此,说道先生,我与公子也有些缘分,若公子不嫌我家境域贫寒,今日便在我家住下,何况外面天色已晚,也不适合继续赶路”

    少年见陈慎师从洪弦,从这面谈相遇,发现陈慎十分善良,诚恳朴实,值得结交,这外面也确实天色不早,若继续在群山之中赶路,确实不便,说道:“既然陈公子是洪老先生的弟子,你我缘分实属不易,公子今日好心留我住下,我哪敢有嫌弃之心,我闲游各地,深感野外露宿之苦,能得到陈公子挽留住下,真是万分感激啊”

    二人正在寒暄时,陈父从外面拎着一揽子山果进了屋,面带质朴的笑容道:“我到后山摘的自家山果,回来都河边洗净,公子放心食用,我去后面帮他娘打打手,你们聊”陈父看见好久不见的儿子从外求学回来,还带来一位气度不凡的公子,心里激动高兴的认为儿子前途无量。

    陈慎与少年继续坐在屋内闲聊,交互之间言谈甚欢,互相钦佩,从交谈之中陈慎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位少年的学识见解绝不简单,虽然自己师从洪弦先生只有三年,但也算深得先生赏识,但和这位少年想比,却也有差距,陈慎相信这位少年却对不是闲游之人,人家不愿意告知,自己就不要问了,必定还不是什么太熟的交情。

    “慎儿,公子,过来吃饭了”陈父一边喊一边把菜都端到堂屋的八仙桌上,望着这位公子道:“贵人,这农家茶饭,没有你们家中做的好,实在不好意思”

    “家主客气了,这满桌山珍野味,香气扑鼻,看着我是垂涎三尺,这盛情款待,感激不尽啊”

    说完陈慎请公子上座,少年谦让,最后陈父上位坐,陈慎和少年、随从侧位坐下在欢声笑语中开始吃饭。

    时间过的真快,已是山间的夜晚,窗外的夜空,星月辉光闪烁,少年和随从已经在陈家住下,看着自己所住的房间,便知这家主人真心待客,房间原本是一张床,主人提前新加一张床,床上被子,褥子,都是新的,这一切都在眼里。

    “少主,你还记得今日河边扔石子的事情吗?”随从给少年提醒道;

    “当然,我是没有扔好,你在笑我吗?萧炎”

    “少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陈慎扔的石子,你发现什么了吗?”

    “你想说什么?”少年这时突然感觉萧炎话里有话,自己的脑中也不停的在回想那个扔石子的简单画面,突然少年凝视着萧炎道:“河水是向下游流动,渡船过河时,艄公还在用力的控制渡船,说明河面并不是我们看见的那么平静,而陈慎第一次打出的水漂既然是直线过河,几乎一点弧线都没有,后面我试了几下,水面跳跃的石子都有流向下游的趋势,我明白了,第二次他扔的时候,就和第一次不一样了,他故意藏起来了”

    “少主,我习武二十多年,一直跟随老主人和少主,江湖上碰到的顶尖高手也不少,但是今天这位陈公子,绝非等闲之辈啊”

    “萧炎,我当时真没有注意,想着这山间村落不会有江湖之险,看样子我大意了,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没看出来啊。还有,你觉得他比你如何?”

    “他第一次扔出石子的动作和力道、看似简单,无心发力,其实那石子是从水面下方斜着跳出水面,然后在激起的水波里跳跃,这样石子阻力增大,很难能够跳过河岸,而他扔出的石子既然不但过河,还击中了对岸,不是武力深厚之后,根本做不到,我还不能确定是否在我之上,但绝不在我之下,少主放心,有我在,管他是谁,我将寸步不离的在你身边”

    “他应该不会加害你我,不然也不会如此厚待我俩,既然他刻意隐藏身手,肯定有他的原因,要他真是绝顶高手,为何师从洪弦老先生三年,又拜老先生做学问,这是为何呢?洪老先生当年和我父亲是至交时,我便跟他学习,这次我顺道去拜会先生,便能印证此事。你也不要多想,先睡下,明日再说”

    说完二人在房间也各自睡去。

    山野小村的早上,空气格外清新,远处的山间被云雾环绕,山脚的河水,水面上悬空着一层薄雾,几只白鹭贴着河面一掠而过,村里各家升起的农家炊烟,与早上的晨雾融在了一起,分不清是雾还是烟。

    “公子,昨夜睡的可好啊?”陈慎看着站在自家院中的少年说道。

    少年转身看到陈慎站在身后,便微笑道:“劳陈公子关心,昨夜安好”

    “与公子交谈我进步较多,只觉这时间太短,不能细细向公子讨教,不知今日有何打算,要是不急赶路再暂住几日也好,我在于公子秉烛夜谈一番。”陈慎见少年才华自溢,也想留他多住几日。

    少年见陈慎挽留,但自己的确还有要事,便回道:“陈公子为人真诚,能在这宁静乡村与你相遇,相交,实属不易,怎奈我今日还得赶去巫城,请见谅啊!”

    “这去巫城,山路五十里,还是较远,公子如有事我也不好久留,只希望能与你他日相见”

    “陈兄,见外的话我也不说了,就我俩的友情,还是兄弟相称最好,这样也显得亲切嘛”

    “既然公子愿意与我结交,我欢喜的很啊”说完后陈慎右手举在半空,示意和少年握手结下兄弟。

    “你不要叫我公子了,我比你小一岁,你叫我小棉吧,这样亲切!”少年见到陈慎伸出的手,也经领会到结交的意思,便立即伸手相握,两人的手握在半空,紧紧不分开,

    陈慎见少年如此,呵呵的笑起来,“呵呵,呵呵,那我叫你小棉花,小棉花,哈哈哈,你叫我慎哥,这样更亲切呀”

    两个年轻人在院子里开心的哈哈笑起来,吃过早饭,少年和随从收拾好物品,到了堂屋,给已经在堂屋等候的陈父、陈母、陈慎行礼道“感谢兄长及陈父、陈母这一日盛情款待,今日和你们道别,只有以后再回报你们,今日我们告辞了”说完少年和随从,在陈慎的陪同下,走到院子外面,

    “小棉,这去巫城山路不好走,这是我家地里用马匹,虽然算不得好马,但是脚力还好,你们骑上去巫城吧”

    少年听陈慎说完,见到外面拴着两匹马,一匹枣红,另外一匹杂色短毛,虽然算不得好马,但脚力不错,少年心知是陈慎真心准备,但看这本不富裕的农家人,为自己备下马匹,体会到陈慎对自己友情至深,想到这里,少年灵然一动,从腰里拿出一枚蓝青玉佩,将他放到陈慎手中道:“慎哥,今日离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将这玉佩赠送给你,让他成为我俩友情的见证吧”

    “小棉,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你收回去吧,这是你随身之物,哪能轻易送人呢”陈慎将送手的玉佩又推回去。

    少年送的玉佩,的确是一枚稀有之物,叫作梵云鲤纹玉佩,雕琢手艺精湛,是世间少有之物,这玉佩贴身佩戴时间不短,玉面已云润如油,戴在衣内,有冰凉防暑之效果。

    “你我如同兄弟,这玉佩你若不收下,我心里尤为难过,你就收下吧。”少年说完又将玉佩放到陈慎手中。

    “那好吧,我就好好保管,必定见玉如见人嘛”

    “那慎哥,你这次从巫城回来,以后如何打算啊?”

    “我打算这次回来后,就留到本乡郡,做一授学先生,必定这乡下孩童,需要一个授学之人啊”

    “兄长心系家乡,情怀高尚,远比小弟志向远大啊,只是这一别,心里好多不舍”

    “小棉,我相信以后还会相见,你放心吧”

    少年点点头,拱手道“慎哥,那我就走了,有缘会再见的”

    说完少年和随从上马,挥手告别:“兄长保重,日后定会相见”不舍之中,骑马而去,陈慎挥着手,望着离去身影,然后看着手中的玉佩,心中有了分莫名的伤感………

    此时,越过茫茫的巫岭群山,巫岭山脉结束的地方,是九川浩瀚广阔的原野,田里的作物翠绿葱葱,对映着天空散落的云朵,九川的王城---巫城,就在眼前,进城的大道人流如织,车马如龙,夕阳半落在巫城城池上,城墙上的檐阁楼,鼓楼顶金光粼粼,已经可以听见城墙上击鼓的隆声,少年和随从这时才骑着马进了城内。

    “给我打死他,打死他”!恶狠狠的吼叫声从城中主街的人群中,传进少年的耳朵。随着马蹄声往前,吼叫清晰起来,街道出现了一群围观的人,是有人在街道打架,少年和本随从无心理会,可看见是一群人殴打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不由想出手相助。

    “看你往哪儿跑?给我打!”被打的人蜷缩在地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抱着头闪避,那是五六个人,在拳脚相加的殴打地上的人。这时只见带头的那人突然叫停了同伴,说道“看你跑,怎么不跑了,进我要废你一条腿”说着从旁边倾翻的摊架上,操起一根木棍,从空中挥起木棍,眼看就要落在被打人的腿上,忽如其来的一道亮光,像是闪电一样快的削断了木棍,随着木棍落地,还有一小束头发飘飘而下,那个打人的莽汉,顿时停住了手,看到这等场景呆住了。原来是少年的随从萧炎,从马上腾跃一起,轻盈的剑锋,丝毫不差,让周围的人瞠目结舌。

    “住手,你们一般恶徒!”少年下马,痛斥打人者,

    殴打的人都看出眼前的人不是好惹的,似乎刚才的愤怒,已经在惊吓中一扫而光。

    少年觉得有些诧异,自始至终,被打殴打的那个人没有一点怨言,他只是抱着头闪避,被人打的一点都不还手。

    “啊!!!我……我的脚啊!”被打的人惨叫一声。他抱着自己的小腿跳了起来,站起来走了两步,又摔倒在一边。

    少年惊讶的低头,看见从地下站起来的那个被打的人是一个孩子,身着简陋衣服,裤脚都被撕裂。

    萧炎这时大声说道:“你们还不快滚,想让我割断那你们的手筋”

    打人的莽汉这时说道: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你!”,“我们走,今天算你运气好”说完带着一群人落荒而逃。

    被打的少年身子一抖,似乎根本就没有在乎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转身望着萧炎说道:“谢谢英雄相救,我无以为报,唯有行礼相谢”

    萧炎微微还礼,少年上前询问伤情:“伤到哪里了,腿受伤了吗?先不要动,歇息一下”

    被打的少年坐了一阵子,双手撑地艰难的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前的少年,拖着步子走了。少年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间心里一动,不由自主的跟上了两步。

    被打的少年猛地转身,一双仇恨的眸子带着凶狠和警惕,死死的盯着少年。

    “你要干什么?”被打少年的声音里全无感情。

    “我……我……”少年茫然失措的摇了摇头,他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拒人千里的冷漠。

    “不要以为你们救了我,就可以嘲笑我,”被打的少年语调里带有憎恨。说完一瘸一拐的继续走;

    “你没事么?我送你回家吧”少年问道。

    对面的男孩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位救自己的人,会说出这么一句,半扭过头来,沉默了一会儿:“我没事,已经习惯了,有你们劳费心了。”

    少年不知道再说什么,看着眼前被打的男孩拖着步子走了。

    少年的随从这时牵着马上来,说道:“少主,这人一点都没有人情味,就不该救他”

    “萧炎,刚才这个被打的少年,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坚韧不屈,这样的人先很少了”

    “少主说的对,这孩子那么多人打他,硬是一声不吭,有些骨气,不过天也快黑了,我们的找个地方住下了”

    “好,我们沿街找个客栈住下吧,这骑了一天的马,是该吃点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