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007萧同知传授功法 九司黑门朝南开

    “哥哥，饭好了没，我上学要迟到了啊！”“早就给你装好食盒了，放在灶台边上，你别拿，小心洒了，等下爷爷拿着食盒。”陆然现在的生活很充实，每天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了，先练一遍《锻体术》和《地趟拳》，然后就开始洗漱、准备早饭，还得装一些在食盒里给思雨中午吃。等早饭差不多了，就赶紧叫老曲和思雨起床，吃过早饭，就开始打扮思雨，为此，陆然还偷偷去学堂里看看别的女学生都是怎么打扮的，原来大家都是差不多。老曲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此刻一只手提着食盒，一只手牵着思雨，准备出门送思雨去学堂，一转身还能看见陆然在笑，把思雨送去学堂以后，老曲就去巡逻当差了，家里的事情，除了每天接送思雨，什么事情都不用老曲操心了。等这一老一小走了以后，陆然简单收拾收拾家，就开始练“手眼通天”，主要就是练习手和眼的灵活性、专注度。十四岁的陆然现在已经能够在落地前将十粒花生从九十粒豆子中捡出来了（见第3、4章）。练一会手眼，陆然就去大凉亭看书，萧剑雄不仅在大凉亭修了一个小书房，还在大凉亭的院子围墙上开了一个小门，从外面直接就能进来，非常方便，门子刘叔得到萧剑雄的吩咐，已经把钥匙给了陆然一把，陆然每天到大凉亭看书，倒不是因为他喜欢读书，而是陆然现在觉得自己会的功法是在太少了，想要自己认真找一找，找一套比较适合自己的功法，然后看看能否找个师傅教导自己，实在不行，就自己照着功法书练着先。萧剑雄隔三差五的也会来看陆然练功，他发现陆然的进步非常快，习武天赋极高，更可怕的是自身非常努力、非常自律。当陆然把他的困惑告诉了萧剑雄以后，萧剑雄考虑了一会说道，我回去再查一查书房，看看能不能找到适合你现在练习的功法。

    陆然去大凉亭的时候，萧剑雄正在那里等着他。“陆然啊，这五本秘籍你收好了，这是我找人抄录的，我知道你现在目前的状况，只会《锻体术》和《地趟拳》，有些少，其实没什么的，《锻体术》是非常好的强身健体功夫，而保命的功夫你会《地趟拳》，现阶段这两门功夫可以说是非常实用的了。这里还有五本秘籍，一本是《暗器精要》，暗器的功夫学的越早越好，你好好看看，下午去器作司挑几个暗器练练，暗器功夫虽说是有点上不得台面，但其实啊，江湖上无论是所谓的名门正派还是那些邪魔外道，都用过暗器，关于暗器，现在江湖上形成的默契就是大家都在用暗器，大家都不提暗器，这本《暗器精要》我看过，受益匪浅，可以说是关于暗器方面最好的功法了，里面将众多的暗器和技巧、手法进行了对比，去芜存菁、博采众长、你一定好好研究练习。这本书叫《药毒经》，是一本关于用毒和解毒的书，有图有字，你认真修习，江湖上的手段，在这本书里都有，这两本书是同一人所著，他是用暗器和用毒的高手，将来行走江湖，是否用毒你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斟酌，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防毒和解毒你必须得学好，不过此人心性歹毒，书中虽未提及，但是有些细微之处还是透着歹毒，你研习之时要注意。第三本书是《云天折梅手》，我看过你练功，觉得你手上的功夫还不错，这功法乃是曾经的九霄云天派的镇派功法，当年九霄云天派可谓是盛极一时啊，若不是因为涉嫌造反，现在不知道有多大的规模景象啊，造化弄人啊，当年，从掌门到门徒，三千多人，当时的九霄云天派，只要是修习过《云天折梅手》的，全部被清洗了，那件事我也参与了，当年我还是个毛头小子呢，不知死活地冲锋在前，幸亏纪老，就是现在的锦衣卫的指挥使，当年他是仵刑司的司长，他把我叫到身边，要不然啊，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这本书就是当年我偷偷藏起来的，这么些年过去了，会这功法的人，世上估计最多两三个人，而且应该都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了，你也不用有什么忌讳，这功法，纪老知道我这里有，我传给你的，你觉得合适就可以练，没什么的。这《云天折梅手》包括了着三十六路掌法、七十二招指法、一百零八式小擒拿手，招式灵活多变，特别是指法和小擒拿手的动作幅度极小，方寸之间，化腐朽为神奇，对你以后用各种武器和各种暗器都是有很大的辅助作用。（此处本想借用金老前辈的《天山折梅手》，虽然对我来说是向金老前辈致敬的意思，感谢那些曾陪伴我青春岁月的江湖豪迈、侠肝义胆，但是考虑到可能会有人误读了我的意思，所以，折中一下，换了个名字。再次向金老致敬。）还有两本书，都是轻身功法，一本是《雁点青天》，一本是《扶摇》，《雁点青天》是毕贵以前拿来跟我换他哥一条命的，毕富毕贵两兄弟，哥哥毕富偷地皮上的，弟弟毕贵专做地皮下的买卖就是“扫仓”，盗墓。早年间，他哥毕富偷遍天下，有些猖狂，居然偷到九司来了，倒霉不倒霉的，十年九不遇，那天晚上暗影司的两个人带了一具尸体来急着找仵刑司的人验尸，撞见了毕富，其中一个飞了一根针就把毕富镇住了，呵呵，毕富猜出来是暗影司的人了，也不敢跑也不敢动，跪在地上，也不敢睁眼，一直念叨爷爷饶命，爷爷饶命，裤子都尿湿了一大片，要知道落在了他们手里，可不是一死那么简单。那两个暗影司的人差点当场就让仵刑司的人把毕富活剥了，我正好那天有事，也撞见了，我以前外放当差的时候和他弟弟毕贵合作过，和他兄弟俩喝过酒，那时我也不敢惹暗影司的人啊，拉着他俩去吃酒，说是毕富是我的暗桩，好说歹说，暗影司那俩人也没拆穿我也没说破，总算是把毕富那傻货给弄出来了，后来他弟弟就送了这本《雁点青天》抄本给我，是从古墓里扫的，应该算是当世一顶一的轻功，毕富毕贵兄弟俩还有他俩的四个徒弟都是练的这个轻功，我也是练的这个轻功，将来你若是行走江湖，遇见这门轻功身法的人，一般就是这兄弟俩的人，没别家的人会这轻功，不要为难他们，他们若是找你麻烦，你也不用客气，教训一顿以后，再报我的名字。《扶摇》这本书怎么说呢，也是轻身功法，我也看过，有些地方很高明，有些地方却又太过笨拙，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这本书与你的父亲有些渊源，也一并给你，你可以看看，但我建议你不要修练《扶摇》，你自己斟酌罢。”“多谢萧叔叔赠功法指点迷津，陆然定当努力，不负厚望，这些功法对我来说正合适，正是我要寻找的功法。”“恩，你好生努力，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与我探讨，我和你父亲虽是上下级，但也是朋友，你与萧文还是结拜的兄弟，不要见外，我还有事，你慢慢参悟，勤勉练习。九司那边，我都打过招呼了，从今天起，每天下午你都去九司那边点卯，做杂役，刚开始的时候不熟悉，你且先是在每一个司待一个月，这一个月你必须将本司的工作完全熟悉，要能拿得起来，确实会有些累，但是你应该能做到。今天你就先去器作司吧。”“是，请萧叔叔放心。”萧剑雄走后，陆然把大凉亭简单打扫了一下，就开始研习《云天折梅手》，陆然发现这《云天折梅手》实在是太适合自己了，因为陆然一直在坚持练“手眼通天”，练习手眼的灵活度，现在粗略地看了一下《云天折梅手》，感觉自己修练这门功法一定是事半功倍，当下就拿了五本功法书籍回到家里。

    简单地对付了一下午饭，陆然就去了九司，虽说是个小杂役，但是第一天当差，也得早些去，给上官留个好印象啊，毕竟都挂着名领了好几年的银子了。九司的院子居然在外城，陆然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远远看去，九司应该是方方正正的一个极大的院子，院墙很高，约么有四丈高（大概13米），全部都是用大石头砌的，墙面的石头并不光滑，但是磨得很平，远远地就能感觉这墙透着一股厚重，在外面还能看到院墙的四个角搭建了四个简单的望楼，就是有点类似于亭子的简单小楼，用于观察和站岗放哨，沿着高墙走到大门跟前，大门和别的官衙的大门不一样，一般得官衙的大门都是红色的，但是九司的大门却是黑乎乎的，走近了一看，原来不是黑色的漆，而是那种被火烧过以后的黑色，大门也稍微有些变形，应该是被火烧过后及时泼水灭了，大门口冷冷清清，斜倚着一个人，瘦瘦的，也不高，穿的是锦衣卫官服。陆然正要自报家门，还没开口，那人就说：“你就是陆然吧，喏，这个是腰牌，你收好，随身带着，每次进出都要查验的，跟我来。”“我叫武安，是器作司的校尉，今后这一个月，你就在器作司做杂役吧，照我说啊，能在咱们器作司扎扎实实学一门手艺挺好的，起码一辈子吃穿不愁呢，等下啊咱俩去见的这个人就是咱们器作司的大匠，不过他脾气有点古怪，还打人，你啊，现在还小，年轻人得俯下身子多干事，真能把那老家伙哄好了，学点真本事才是真的，学成以后啊，留在器作司多好，有本事了就不用做杂役了，将来当了老师傅，好日子在后头呢，你放心，你是萧同知的人，我虽不至于卖人情与你，但是肯定不会坑你的，你若是整天就真把自己当成杂役，跑东跑西忙些鸡毛蒜皮的事，那你也就白来这九司了，见了那个周师傅以后，你自己想办法讨好他，想办法学到真本事，他除了钻研技艺，也就好喝点小酒，都知道他爱喝酒，但是送他酒的人有的是，不差你那点，你得想别的法子。”边说着，陆然跟着武安进了院子里，院子里也没什么人，陆然很好奇，不是每次进出都要查验腰牌的么？查验的人在哪里啊，陆然也不好问，心想，不管他，反正以后每天都带着腰牌就是了。进了高墙才发现，这九司院子里的布局倒是一目了然，最北边是一片空地，然后从北到南一共是九排二层的小楼，每一排小楼都是十二间屋子，每一排楼上楼下一共是二十四间屋子。每一排小楼都有个匾额，分别对应这七个司和两个库，最北边的那一排小楼就是器作司。“陆然，咱们边走边说，你也看见了，咱们九司从北到南，依次是器作司、仵刑司、暗影司、间候司、药司、账财司、吏行司、册库、物库，每一司都是一排楼，这楼啊，地上有两层，地下还有一层，地下一般都是各司的密库，最北边的那片空地，是给各司演示试验用的，不过除了我们器作司，也没别人用。早、中、晚都有人过来送饭，各司都在自己的地方吃，看见最西边那一排小矮房了么，靠南面的是茅房，中间的是杂物库，靠北边的是马棚和草料房，水井在院子的东南角，明天啊，我再带你去周老头那，今天我先带你认认人，咱们先去陈司长那。”说着话，武安和陆然就到了最北边的器作司，武安带着陆然直接上了二楼，去了器作司二层的最东头，远看门是开着的，武安略微加重了脚步声，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里面只有一人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一把并匕首，听到脚步声，抬头看着来人。“禀报陈司长，这是我们衙里新来的杂役，陆然，这个月先是在我们器作司当差。”“陆然，你来九司，好多人都知道是萧同知安排的，这也没啥，虽然只是个杂役，这算不得什么事儿，但是肯定有些人心里是看不起你的，你今年才十四岁，可是已经在九司领了好几年的薪俸了，你死去的父亲陆平章是锦衣卫的人，你来九司，好好干，好好学本事，以后能不能混个出身，那得看你自己，别给萧同知丢人，更不能给你爹丢人，器作司，不是打铁的，门道多着呢，有什么事，多问问武安，自己也得多努力，明白吗。”陆然施了一礼，道：“陆然定当努力，多谢陈司长教诲。”“行了，你跟着武安先去咱们器作司到处看看吧。”“武安告退”“陆然告退”。

    从陈司长那里出来以后，武安就带着陆然在器作司的各个房间逛了逛，了解下器作司的工作流程和业务范围。器作司并不是像陆然最初理解的那样，简单地为锦衣卫打造武器，提供装备，器作司更多的是进行研发。一些比较成熟的武器和装备都是交给了城里的一些大的铁匠铺或者是其他的相关店铺来制作，否则那么多的锦衣卫，又是武器装备，又是暗器陷阱什么的，器作司早就忙死了。当然了，器作司也需要打造武器装备什么的，那是为了提升武器性能而进行的研发实验。“咱们器作司啊，在这院子里可是大司啊，你看锦衣卫的刀剑啊、啊、暗器、各种陷阱装备等等，这些都是从我们器作司设计制作的。今天不早了，明天下午你来了以后直接去找我，我就在东头一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