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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无理取闹”的阿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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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氏停了手,疑惑的看着阿杳,“什么?”

    “我是说我来。”阿杳笑得勉强,她从苏氏手里接过扫帚,将它放在了一旁,那堆在苏氏看来全是废纸的碎片被她拢在一起捧到了桌上。

    苏氏拿眼瞧着阿杳,这丫头今日沉闷得紧,往日的活泼劲儿都不在了,这是怎么了?

    阿杳感受到苏氏不解的目光,想她这时来找她大约是腌菜的问题,于是问道:“是腌菜出问题了么?”

    “没有,我是来寻你去吃午饭的。”苏氏回答完又问阿杳,“少爷呢?他不在自己房里,我还以为他在你这里。”

    说到陆伯温的时候,阿杳的呼吸顿了顿,她老实道:“少爷……应是被我气着了吧,他半柱香前从我这里离开,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生气?这陆宅里的地方就这么大,她来这里的路上竟是未遇上。这得是多大的气,人说走就走了,怕是直接就出了门。

    “你们俩怎么了?少爷他……”好歹是主子,苏氏在心里把这句话说完,嘴上还是没有说出来,她还是疼爱阿杳的。

    “对不起,苏婶。”阿杳除了说对不起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陆伯温对李映月如何,与阿杳并无太大干系,无非是多一个主子,少一个主子,都是伺候而已。

    但阿杳对陆伯温将她排除在外的事情很是在意,她到这里是来报恩的,多为陆伯温做一件事,她的报恩就多一分。现在陆伯温不让她为他做事了,那她的报恩还有什么法子呢。

    “你先去吃饭吧,我出门寻寻少爷去。”苏氏到底还是没有责怪阿杳。

    苏氏离开了,阿杳将自己关在房里,一下午都没出过门。

    天渐渐黑了下来,陆伯温匆匆忙忙的踏进陆宅,周景也前后脚的露了面。

    “如何了?”陆伯温问道。

    周景左右看了看,院子里鸦雀无声的,他上前几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一切顺利。”

    “辛苦了。”陆伯温拍了拍周景的肩膀,“你快回去休息吧,记住这事儿谁也不能说。”

    周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陆伯温摆摆手让周景回去,他则去了西厢房,在院子外面踌躇半天,还是进了院子。里面很安静,陆伯温从踏进院子起就没了犹豫之色,他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

    这个时辰不在房里,人去哪里了?

    陆伯温心下疑惑,想见的人不在这里,只得作罢。他刚要退出去,眼神一瞥,看到了桌子上的东西。

    那幅美人浣纱图,已经被细心的粘好了。

    他明明将它撕得稀碎,却被人这样完整的粘好,不知下过多少工夫。陆伯温看着画上的人,突然觉得刺眼极了,为什么上面的美人不是阿杳呢?

    夜沉了下来,阿杳抬起头看了看窗外,零零碎碎的灯火已经照不亮她的视野了。

    她走过去将窗户关上,又将蜡烛续上一根,她在这里忙活好一阵子了,地上整齐摆放的坛子都有十数个了。

    她回身挨个往里面倒入适量的白酒,再撒上一些花

    花椒,这里面腌制的都是酸萝卜,是鸿运酒楼要得最多的腌菜,其他需求量少的,阿杳打算隔几日再弄。

    阿杳腌菜的手艺是跟她阿娘学的,双亲还在的时候家里一贫如洗,那时候他阿爹经常上山打猎,阿娘就在家做腌菜,等到赶集再卖出去,便可换来阿杳和林昭的吃穿用度。

    她们村里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为人父母的都是为儿子挣家业,而女儿就是用来给儿子换彩礼的赔钱货,阿杳经常听到对门的妇人这么骂她的女儿。

    但阿杳从未受到过这种不公平的待遇,甚至阿爹阿娘对她比对林昭还要好,让阿杳平安喜乐的过了好几年,只是……他们不在了。

    阿杳的眼睛又红了,她忍着要汹涌而出的眼泪,将腌菜坛子封好口,等它们好好的发酵。做完这这一切,她愣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些什么,少爷也不需要她照顾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力度相同的一声一声很是规律,这是周景惯用的敲门方式,阿杳没应,外面果然传来了周景的声音,“阿杳?”

    阿杳眨了眨眼,让自己眼眶里的泪水收回去,她强打起精神,过去拉开门,周景背着手站在门外,正木着脸看着她。

    “周小哥有事么。”阿杳撑着笑问他。

    周景没应声,背着的手从背后拿出来,手心里躺着个油纸包的大白馒头。

    阿杳瞧着他,这是在给她送吃的么?他这是从何处得知她一天未进食的?

    大白馒头热气腾腾的,应是刚做好不久。周景又将它往前送了送,说道:“热的。”

    “谢,谢谢。”阿杳确实是饿了一天,这会儿看见馒头就更饿了,她接过来就捧着咬了一口,很是可口,不过不太像苏婶平时的手艺。

    阿杳心说苏婶大半夜做什么馒头,少爷要吃夜宵怎会做了这个,怕是不好消食的。

    怎么又担心起陆伯温了,阿杳吃着吃着就叹上了气。

    周景一直观察着阿杳的表情,见她叹气,以为是馒头不好吃,又问:“难吃?”

    “嗯?”阿杳连忙摇头,“不是不是,馒头很好吃,苏婶怎么做这个给少爷吃,你偷偷拿来给我没被发现吧?”

    “没……”周景见阿杳吃得香,到嘴边的话绕了个圈又咽了下去。

    “对了,今日你去哪里了,一天不见你。”阿杳忍不住好奇,虽说她平时也见不着周景。

    “屋里。”周景守口如瓶,没有告诉阿杳他下午做过的事。

    阿杳吃着馒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对,她今天一顿饭都没去吃,也没有主动去找过周景,见不到他很正常。

    一个馒头很快就被阿杳吃完了,她拿着油纸折着玩儿。

    忽然想到苏氏让她去吃饭,而她却偷偷溜来杂物房做腌菜,不免有些心虚。阿杳其实挺怕苏氏说她的,因为对方是长辈,会让她有一种阿娘在教导她的错觉,毕竟苏氏也是真心对她好的。

    “那个,周小哥,苏婶不知道我没吃饭这事儿吧。”阿杳试探着问。

    周景看着阿杳心虚的表情,心知她在担心什么,不

    不由瞒下了苏氏说的那句“这丫头也太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了,一天不吃东西可怎么行,大晚上的上哪儿找吃的去!”

    他道:“不知。”

    阿杳放了心,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不知是被这大白馒头暖了胃,还是没被苏氏知道她没去吃饭。

    手上的油纸被阿杳折着折着折成了一只千纸鹤,她拿在手里对着周景扬了扬,笑道:“好看吧,送你啦!”

    那只千纸鹤放在了周景的手里,歪歪扭扭的,却看着顺眼,他难得说了句长的话,“好看,和人一样好看。”

    嗯?她没听错吧,周景居然夸她好看!

    阿杳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周景迷惑了,他以为夸她好看,她会很开心的。

    “抱歉,冒犯了。”周景歉意道。

    “没事……”阿杳笑了笑,她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到,只是周景破天荒夸她一回,她有些不太适应。

    周景不擅长找话题,他适时道:“早些休息。”

    “好。”阿杳侧了侧身子,身后的烛光照亮了台阶下的小路,“今日,谢谢你。”

    周景点了点头,顺着阿杳屋里烛光照亮的小路离开。

    阿杳也收拾东西回了房间,那副画她打算赶集的时候找位师傅看看,她粘得实在太丑,但她已经尽力了。

    熄了灯,周围一下子黑了下来,借着月光,阿杳勉强能摸回西厢房。陆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这里主子加下人不过四人,大多数地方都没有烛光。毕竟人都没有,哪里需要烛光呢。

    苏氏和陆伯温的方向没有烛光,大抵已经睡了。

    阿杳摸黑回了房,点了烛火,昏黄的烛光赶走黑暗,阿杳的心情也随之好上了一些,就像是这烛光赶走的不是黑暗,而是她的难过。

    走到桌边,阿杳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解解渴,刚刚的馒头吃的太快了,有点噎。喝了水,她看着干净的桌面总觉得不太对劲,等等!她的美人浣纱图呢?

    阿杳慌乱的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她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原来挂着美人浣纱图的地方,被人挂了一副新的上去。

    本来阿杳的房间墙壁上挂的画太多,她一眼看过去,并不能一眼就看到它。但它的特殊之处在于它和美人浣纱图一样,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人像画。

    阿杳走过去,看着那幅凭空出现的人像画,秋风瑟瑟的背景里是一个抱着宣纸的小姑娘,正仰着小脸灿烂的笑着,那时的阳光正好,阳光下的人就像镀上了金身。

    那是阿杳。

    阿杳记得当时的她是低着头的,而在画里的她却是仰着小脸灿笑着,这一幕,不正是中午那会儿么。

    作画之人不言而喻,只有陆伯温见过这时的她。

    阿杳突然觉得她今天所有的难过都错了,她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般,误认为少爷生疏了她,自顾自的难过上了。

    原来她在少爷眼里,不需要胭脂扑面,也能成为这画中美人的,那幅天真灿笑的样子,才是少爷愿意看到的她吧。

    阿杳看着画,发自肺腑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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