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这一年的处暑八月二十三日即到,但这时天气的气温还是没有过大的降下来。人们都是还在那高温的天下劳动着,挣扎着。
八月二十日的早晨,李家寨村的支部书记李俊秀他来到了李旭峰的家里,并对李晓峰他高兴的说,昨天刚接到公社党委的通知,上面决定从明天开始,各大队的学校应该又要重新开起学来,要各学校开展复课闹革命。咱们大队就决定,仍然由你去承担起这项任务,你明天就给孩子们报名吧。怎么样?
李旭峰他高兴地回答说:“行,我去,我去,我明天就去。”
“哪还有我呢,我也应该和他在一块去吗?”站在旁边的张虹着急的问起村支部书记李俊秀来。
“别忙,别忙。这次学校重新开课,公社有个新的决定,那就是说学校不分大小,学员不分多少。每一个学校只能要一名教师,在这个问题上,不能有所加大或者减少。因此,你吗,是不能去学校的,这我也无法。”李俊秀他一口气阐明了这次学校开学的目的,学校的人事安排和在校老师的数量。
张虹她听完了李俊秀书记的话语后,悄悄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了,她再也没有什么话语可说的了。
李旭峰他听完李俊秀书记的回话后,祈求着村支部书记李俊秀并解释着说:
“我看这样吧,让她去学校当老师。让我在生产队里参加集体劳动。生产队的体力劳动量总是大点。你看怎么样?”
“不行,不行,这是不行的。这是公社的决定,是谁也变不了的。”李书记他边挥手,边急急忙忙的回答说。
“这件事情不要再你推我让呢,这不是你和我能随时决定的事情呀。”李俊秀他边说边退出了李旭峰家的的大门。
第二天的中午,李旭峰他吃过了早饭,就来到了学校,为两年多未上过学校的学生们敞开了大门,为李家寨村的小学生们开始报名了。正当他急急忙忙的来到这个,极其简陋的学校时,自己的爱妻张虹,她也要跟着李旭峰一同来到了学校,帮助自己的丈夫干一些杂活,打扫起这个学校的环境卫生来。尽管这些事情于自己是无有什么关系的,可是,她感觉到她自己在家里干活比在这个学校干活更难受,更委屈。
这天,张虹她帮助丈夫李旭峰为孩子们报了名。不明真相的孩子们都以为张虹仍然是他们的老师。所以,大家都是很积极的,也都能在配合着自己老师的各项工作。
李旭峰他这时和年龄较大的同学一起在整理教室和校园。你看有的在扫教室,有的在教室里擦洗黑板,门窗,还有的在打扫校园里的卫生和铲除杂草。
李旭峰老师和自己的爱妻张虹,以及全体在校报名的同学们,经过一整天的艰辛劳动。终于使一个杂草丛生,尘土满地,垃圾成堆的破寺院重
重新又变成了一个干净,整齐的校园。
接着就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同学们背着颜色不一,大小不同的各种书包,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李家寨的这所学校,当他们进了学校大门,他们仍然是感到新鲜,美好。全部按照以前的学历,开始分班了。仍然是四个年级,年龄过大的做一些调整,使他们特意向上调一下,不再在原班继续上下去。当时的课本是没有统一的,一般的都是《□□语录》,或者是《老三篇》。数学是老师根据自己的教学经验,为这些孩子们编写教案和教科书。
学校当时还没有升国旗这项习惯,但老师为了教育孩子们能热爱祖国,热爱□□。李旭峰老师就让年龄大点的同学,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绑了一面国旗,使李家寨的学校的孩子们一进校门,就知道自己在为谁而读书?在为什么而读书?。。。。。。
李旭峰他和停学前一样,努力的在为这些孩子们上课,细心地在为这些孩子们批改作业,耐心地在为这些孩子们辅导功课。既就是他自己的那点嗜好,他也没有忘记,那就是利用傍晚时分,再拉拉自己的二胡,以便改变改变自己的心灵,提高提高自己的音乐水平,欣赏一下自己的秦腔爱好。。。。。。
李建阳他平时是一个骄傲自大的人,也就是说,是一个目中无人的人。他是经常不愿和旁人说话的人。自从上次李建阳悄悄的和陈虹离开之后,陈虹的心灵里就慢慢地对他有了疑虑之心,有了厌恶之心。她开始逐渐的怀疑起李建阳对自己的关爱之心在减退,当然,李建阳他那对陈虹我讨厌之心天天的再加大。陈虹她的心情,必然的在慢慢地向着低级消沉的道路上滑去。她首先埋怨起自己多年来,不能为这个家庭增添一喜,也就是说,不能为丈夫李建阳添女生子。不能取得婆母和公公的高兴和喜悦,更不能使丈夫李建阳得到骄傲和自豪取得资本。尽管她和李建阳这对夫妻是表面的存在着,但她的心里仿佛是在欠着什么。李建阳的思想它也在一天比一天消沉,一日比一日欠笑。
在当年的大忙季节的一个中午天,这天的天气十分炎热,当时的气温高达在三十度以上。当时,李家寨村中队的社员们和往常一样,又是在场里贪了一大场生麦,开始晾晒。到了午时,李建阳他遵照队长的安排,开起一种用马达带动的新式碾麦碌蹰,在麦场上开始碾起麦来。这个工具在当时还是算比较先进的,也是很实惠的。因为它既能把麦子碾到,碾彻底,又能把有点湿度的麦子也能碾下来。李建阳他开着这种碌蹰,心里当时显得十分自豪,开始从麦场的中心点向外边慢慢的在延伸,一会儿又向里缩小,就这样,跑了一圈又一圈,跑了一回又一回。跑着,跑着。李建阳她的身体由于暴晒,头脑里一时感觉到有些眩晕,正在奔驰的碌蹰突然有些失控,并开始在麦场上打起弯了,不在按原来的顺序继续前行了。甚至
至有时在麦场上打起踅来。当时,惊慌失措的李建阳他的思想处在慌乱状态,也就是说,他有些身不由己了。跑着,跑着。碌蹰的屁股开始左右摇摆起来了,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把李建阳从碌蹰上摔了下来,当时的李建阳他马上喊叫起来。等到场边休息的人们也赶到他的身边时,他已经满脸是血,周身是伤,昏迷不醒了。这时,大家急忙把他用架子车拉到大队医疗站,让医疗站人员为他赶快洗掉脸上的血迹,为他做了简单处理。然后,立即又叫来了大队的一台五零拖拉机,让司机把李建阳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县城医院。到了医院,经过紧急抢救,耐心治疗。到了晚间一点钟左右,他还是以全身盖上一块白布为终结,被送回到自己的家里去了。
当李建阳他那干净而代创伤的身体进了他自己的家门时,全家人仿佛进了冰窖,寒冷而酷独。父母那馊瞧的脸颊,立即展现在人们的面前。陈虹她那粉白色的脸庞,半天就成了雷雨连绵的红脸。一家人的心声马上起了很大的变化,老年人的思想在流泪,陈红的眼睛在嘶鳴,嘴角在嚎哭。
李建阳的哥哥李旭峰他得到这个噩耗后,立即来到弟弟的家里,进了门就嚎嚎大哭。李旭峰他回想起自己的弟弟,在平时尽管是个高傲,自满的人。但他平时对我李晓峰,还是在鼎力的帮助着,劳动中对我李晓峰也是在百般的照顾。甚至自己在刚开始办学期间,他对我李旭峰在工作中还是在尽力的帮扶和支持的。我李旭峰是不会忘记他这些一时一事的。既就是以前在生活上发生的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或者产生过什么新的矛盾,他都能对我是以礼让三仙。从不以小骗大,以强压弱的。
李建阳的后事经过家里人们五天的整理和处理。到了第七天,在他二老的手捶胸,脚踏地的悲愤声中,在陈虹的嚎嚎大哭下,在村民的满目双泪下,一幅年轻的棺木抬出了李家寨村的村庄。这天,到公墓去攅墓的人比平时要多一些,首先是平时在外的人大都回家里来了,他们也在盼望着自己家里的麦子能早点回家,早点入仓。再者就是大家亲眼看到了李建阳的牺牲是无辜的。人们真正的想到,这家人确实到了穷途末进的地步。这真是为了大家而伤惨,为了大家而悲哀。等待安葬了死者,攅墓人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门,死者的家属不得不默默的走进自己那冰窖的家里。又一次在思想上结起了冰层。
等到了当年的秋初,李家寨村大队的支部书记李俊秀他来到了陈虹的家里,就对陈虹的父亲和婆母说:
“为了能使你们家的生活能早点安定下来,能使你们的家庭能重新成为一个比较幸福的家庭,更能使你们家能早点脱离这天天难受,时时不乐的境地。我准备每年给你们这个家庭在劳动上给以补贴,在每年分粮食时再给你们家能有些照顾。你们看,怎么样?”
再就是让陈虹她下一
一星期,在咱们《李家寨村小学》去,当老师吧,为咱们那孩子当当老师吧。
“行,行。孩子,你看怎么样?我们感到,这还是个很好,又是个比较实在的办法。”陈虹的公公他既高兴而又沉痛的回答说。
“可以,可以的。我们全家人也是比较高兴的。但是,生产队队上的社员们也是会愿意的吗?”陈红的母亲她漫言漫语的反问说。
“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不管旁人是怎么说的,还是按照李书记这个方法去办吧。不然,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陈虹的老公边批驳老婆的话语,边答应了村支书李俊秀所说的话。
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李旭峰老师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即感到有些吃惊,而又有些意外。但他李晓峰自己的思想上总是高兴的,也是喜悦的。这也是对他自己兄弟,在天之灵的一些安慰。
时间久了,当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在天天的辛苦劳动,自己的爱人在时时的耐心吃苦。李晓峰他的脑海里不由得是经常性的处在争斗之中。
他想,他自己的妻子张虹和我李晓峰,在这个学校里长期的同甘共苦了近十年。可是,他李家寨村的支部书记李俊秀,说让她离开学校,她就必须离开。她在校一天也不得停留,仿佛命令式的。但是,他在前几天,他又悄悄的把我自己的弟妻陈虹送进了学校,送进了《李家寨村中心完小》。这真是让人又有些生气,又使人有些气愤。尽管我的兄弟李建阳他是为公而牺牲他自己的生命的,村大队部安排了他的妻子陈虹在校临时教书,这是做一安慰和补偿。这是村民们都愿意谅解的。但我的妻子张虹她就这么被撵出了学校大门,就这样被一时轻视文化,轻视老师的潮流,而无缘无故的被赶出了学校。使一个经验丰富的民办教师站在校外,脱离了自己的学生。
。。。。。。
有一天,李家寨村东门外来了一个年轻妇女,这个青年年龄大约在二十三,四岁。乳白色的脸庞,有一对神奇的大眼睛,圆圆的脸蛋特别引入注目,一双又黑又长的头发鞭子,长在后脑硕,挂在胸前。苗条身材于那张美丽的脸庞十分相配。这真是谁见了,谁都想多看看。谁都想把她作为自己以后挑拣媳妇的标本。因而,在她跟前的人也就越聚越多。一会儿,曾经在工地打过公的一些认识人员,也都参差不齐的在和这个女人打声招呼,问这问那。
开始时,只见他和一些人在说话,但说话的内容,别人是很少听清楚的。那么,就更难弄清楚他们二人之间说话的内容和目的的。
“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年多大了?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啊?到这儿来你是来找谁的呀?”这时一位老大爷他来到这里,站住身子在大声的接连问道。
“我□□红,今年三十三岁。你们村在前几年到过我们那里修水利时
时,我和你们村的一个青年人相好过。我是来这儿找我这位丈夫的。”这位苗条身材,个头不高的女青年,开始和这位老大爷搭上话语来了。
“嗷,你是来找你丈夫的,你丈夫他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媳妇呀?”这位老大爷感到很稀奇,就接着继续再问。
“我那丈夫他名叫李建阳。我现在肚子里的种,就是他在修水利时流下的。老大爷,你能给我指指他的家门吧?”这位还没有出嫁的姑娘讲起他说话的目的来了。
“怎么,你找的是他。你真会找啊,你真能找啊。”正在追根寻底的这位老大爷他低下自己高昂的头,悄悄的离开了人群,向一旁走去。
这时,这里的人群们听到这位夫人的话语后,开始逐步的在离开。围观的人员也在慢慢的都在散去。
正当她看到这些远离这里的人员时,春红她处在昏迷不解状态,她就急忙拉住一个快要离去的一位青年,仓促的问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话,就都走呢?”
“你说的这种话,我们是不能回答的,更是不愿意回答的。”被春红拉住的这位青年,低头漫言漫语的回答说。
“为什么?”春红他的心情更加紧张,脸色有点涨红的问。
“他,他,他在今年的大忙天已经离世了,远离人间了。。。。。。。”这位青年不得不说出了李建阳事故的发生和他去世的经过。
春红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突然像爆炸似的,思想上立即使她那难以接受,也难以承担啊。
春红她不得不承受这种压力。她不得不仔细的考虑,我这时去哪儿?我就是进了他家的家门,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而进的。他的父母亲是能接受的了吗?我还是回家去吧,还是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去吧。
唉。我也太幼稚了。
她在来时,她就和她自己的父母亲发生过多次矛盾,多次争执。因为,她和李建阳之间的友好开始时是无人知晓的,更是他们二人之间难以预料的,他们在开始时是以朋友的形势而出现的。由于春红她父母亲当时只有两个孩子,是一男一女。在当时的家境比较困难的情况下,家里的温饱问题仍然是他们家的大敌,加之自己的父母亲那种重男轻女思想比较严重。因而,当时的父母亲只供弟弟上学,不让姐姐春红我进校门。就这样姐姐她就成了这个家庭劳力的顶梁柱,也就是说,姐姐在当时成了新的文盲。由此,春红她很少和他人来往,年龄过大的说不在一块,年龄小的是不会和她说话的,只有和同龄人在一起才能游戏,玩耍。可是,这样的人是越来越少,甚至,几天也碰不上几回,就是碰见,也不一定能和他们在一块儿游戏,玩耍。这样,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孩,被暂时经济困难的社会抛弃了,也被父母亲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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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无知所葬送了。
悲啊,悲啊,真是一生的悲痛啊。
李家寨村的人们,当年是尊照县委的指示和安排,与本公社的决定。李家寨村大队的民工们来到这里,开始兴修起水利来了。李家寨村的中队民工们,住进了春红的家里。由此,春红他开始慢慢地就和这个大队的民工李建阳开始结识了,起初是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的。后来有时是李建阳为春红谈谈笑话,讲讲故事,有时是春红为李建阳洗洗衣服,说说村里的笑话。这样,他们二人的接触机会也就越来越多了,接触的时间也就自然而然的越来越长了,那么,二人的高兴心情也就越来越多了。当然,你推推我,我拉拉你的机会也就在开始慢慢地发芽,滋长。你亲亲我,我抱抱你的动作在一天一天的加大,延续。春红她那寂寞的心灵开始破冰了,李建阳那骄傲自大的心态也开始被淘汰,被遗弃了。
一天的下午,他们二人又来到村外的小河边,开始和往常一样,说起他们二人的悄悄话来。说的正当开心时,春红她一不小心,从河边滑了下去,春红她马上就用自己的右手去想拉住李建阳的胳膊,但是,她的右手还是没有来得及抓住对方的手臂,就又滑了下去,那当然被河里的水又向前推进一大节。这时,春红她只能是呼喊啊,再呼喊。她再无别的办法可想,当时这是非常危险的,随时都有被水淹没的可能。就在这紧急关头,李建阳他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泳,并没有学过游泳,就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急忙地向春红扑了上去,并一下子拉住春红的一只胳膊,挣扎着向河边扑来。他们二人在河里无意间你拉我推,相互配合。经过一阵的努力,总算是爬上了河岸,获取了生命。当他们二人上了岸以后,已是精疲历尽了,他们自己各自不得不躺在阴霾起伏的河岸边,侥幸自己的生命安全。一会儿,他们二人的力气慢慢地得到了恢复,身体的元气逐渐的恢复原位。由此,李建阳和春红开始说起话来,相互询问对方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的地方。接着他们各自脱掉自己的外套,并开始拧掉衣服上面的河水。这时,李建阳和春红他们二人坐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开始说起这起意外事故的原因来,尽管不追究谁的责任,但他们二人在今后的人生中,还是要接受这个教训的。他们在说话期间,春季的天气不算怎么寒冷,但晚风还是有凉意的。因而,他们二人无意间就靠在了一起,相互间就搂抱在一块,春红她不知不觉的钻进了李建阳的怀里,李建阳他无意间搂抱住春红的身体来。这真是李建阳双臂热气逐步的流向春红的脊背,春红胸部的热流慢慢地向李建阳的胸前趟过。
他们就是这样的过了一个时辰,再过一个时辰。
直到晚间十二点钟左右,他们二人才发现这个地方不对呀,这个时间也是不行呀。在这里是会被旁人误会的,这时也是会被别人误解的。。。。。。